赵识途另一杯酒,双手敬至对方身前:“豪爽不敢当,不过我赵识途不会平白喝人的酒,如果有什么吩咐,不妨也直说。
“那我也直说了,在边塞走过一遭,我才发现这里的子民饱受战乱之苦,若唐蕃两国能重修于好,于你于我都有裨益。”
赵识途惊讶道:“赞普打算与大唐重修于好?”
赞普答道:“并非一日的打算,而是长久的权谋。”
赵识途又道:“既然如此,不妨派遣使节,前往长安请盟,若两国能扫清旧怨,携手同盟,对于大唐的江山社稷,未尝不是好事。”
赞普却垂下视线,面露忧色:“我何尝不想,奈何做不到。”
“做不到?”
“我派遣的使节,都被拦截在途,惨遭横祸。”
“什么人胆敢拦截赞普的使节?”
“和拦截你们的是同样的人。”
“盗贼团?”赵识途更加诧异,“他们竟如此胆大包天?”
赞普道:“只因他们背后另有靠山。”
“谁?”
“我的叔父,达罗玛。”
赵识途皱眉道:“堂堂国叔,却指示盗贼团劫持皇使,岂非有谋逆之嫌。”
赞普叹道:“我何尝不知,达罗玛乃家父长兄,父亲在世时对他信任有加,不仅将他奉作国师,连带兵权也一并交付与他执掌,我虽身为赞普,所能调动的只有这些亲兵而已,虽知他劣迹累累,却一直束手无策。吐蕃子民大都信奉梵佛,他便自封法王,法号东极,极力煽动军民与大唐开战。”
赵识途恍然大悟道:“原来马头斩所说的法王便是他。东极大海,日之所出,看来他的胃口委实不小。”
赞普惊讶道:“你们见到了马头斩?”
赵识途道:“岂止见过,在下的朋友还与他交过手,可惜未能分出胜负。”
赞普感叹道:“看来赵镖头的镖局的确是藏龙卧虎之地,竟有人能与夜叉门平分秋色。”
“夜叉门?”
“我对江湖事所知甚浅,只知道夜叉门由一群不屑中原武功,企图另立门户的人所创立,本来并不参与朝堂中事,没想到却被达罗玛收拢,为虎作伥。”
赵识途听了对方的说明,心中不禁升起几分窃喜,原来马头斩一直不肯言明的门派是如此来历。他转而问道:“在下还有一事不明。”
他将自己受袁家所托,前来迎接燕无花入关献寿礼的经过一并讲出,末了道:“那金缕衣虽然是珍宝,但对达罗玛而言,恐怕还未能入眼,若不是为了钱财,他为何一定要袭击石头镇,强夺金缕衣?”
赞普托腮想了一阵,皱眉道:“我听闻达罗玛近来得到一本文书,是一队盗墓贼从隋文帝的陵墓中盗出的。他的盗贼团开始频繁活动,也是近期的事。”
赵识途问道:“赞普可知文书中的内容?”
赞普摇头叹道:“至今未能查出。”
赵识途道:“如此算来,金缕衣也是隋文帝赏赐给袁家之物,莫非与那文书有什么关系?”
赞普郑重地望着他,徐徐道:“赵镖头,这正是我找你前来的目的。倘若真的有所图谋,一定比金银财宝严重百倍,我希望你能助我彻查真相。”
赵识途道:“可我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