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俊从盒子里抽出根雪茄,嗅了几下,放进嘴里,刚才还好好的,满身的戾气突然就爆发出来了:“老子今天就是要让你滚,你能怎么样?!”
当男人负气离去时,他朝吴建辉使了个眼:“把他给我做了!”
吴建辉虽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也意识这有所不妥:“俊哥,这不太好吧,唐飞问起来,该……如何交代啊?”
保安队长的顾虑没错,唐飞第二天就找上门来了,办公室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彼此破口大骂的声音就连对面那条街都听得到。
“岳明俊,你是不是太离谱了点?你不尊重高杰也就罢了,还要拿钱学礼开刀,他可是葡京最重要的一道屏障,你要是在道上混得好,公司会请他来坐镇赌场?”
“请一个老千大王坐镇赌场,你们也是想得出来,曾被他坑蒙拐骗的那些人有多么想将他碎尸万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不是帮我,而是在害我,明不明白?!”
“放你妈的狗臭屁!别把黑说成白,白说成黑的!要不是他尽心尽责,你的赌场都不知破产多少次了!”
“唐飞,最好闭上你那张狗嘴!不要忘记,我才是管这家赌场的人,赌场的事,何时又容得了你插嘴?!立刻给我滚出去,否则老子关门打狗,把你打成残废!”
两人你来我往,唾沫横飞,火药味十足地吵了整整一个小时,闹得人尽皆知。高杰知道后,心中担忧,便约了荷官喝酒:“学礼,听说岳明俊要开除你,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沉默半响,才苦笑着说:“杰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应该比我更明白。”
高杰是懂非懂,嘴唇微张,终归还是没有出声。
“你之前不是问我,那天我为何会出现在公司,因为我在公司的地位,举足轻重。”他一边押着酒,一边放慢着语速,“在葡京赌场,我管理着所有的荷官,同时还担当着特殊的任务。那些老千特别喜欢找不怎么熟练的荷官下手,而我不得不充当那样的角色,当一个诱饵,不动声色地阻止他们将赌场的钱赢走。”
高杰这才恍然大悟,怪说不得他老是出笨,总是搞得赌客跳脚,原来这是计策,那副好欺负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否则对方怎么会上当呢?每次自己贸然前去,吴建辉都会用眼警告自己,还以为是公报私仇,原来是怕他打搅了好事。那是不知个中缘由,现在总算明白了,阿成说得没错,赌场的水,果然深得很。
说完,男人抬起头,看着他的目光十分缺乏自信:“杰哥,你不会觉得我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吧?我也很无奈,谁叫我是吃这口饭的。这事毕竟是公司的机密,当时咱们也不熟,才没有说明。但是你放心,我对你……”
高杰伸出手,止住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学礼,我并不介意。真的。”
荷官这才松了口气,沉了沉思绪,复又开口:“杰哥,这次赴约,并不仅仅是给你个解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人心惶惶,不管是荷官还是保安,都打不起精,就连岳俊明和唐飞也变化不小?”
高杰思索片刻:“这我也察觉到了。”
对方的瞳孔突然缩小,同时声音压到最低点,身体悄然无声地凑了过来:“那是因为葡京赌场将不复存在了。”
“什么?!”青年吓了跳,连忙弯下腰,作出一副聆听下文的模样。
“至从澳门回归,多多少少受到了大陆的影响,何枭雄的赌牌一签几十年,如今也快要到期了,澳督马上会另行招标。据可靠情报,这次招标不再是招一家,而是招三十家。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