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则躲在后面偷笑不已。其实这也是他所苦苦追寻的。之所以铁了心要接,就是想圆一个梦。他的情人不再只是冷峻,也不再对他有所保留,这一生一世,都只剩下柔情,永远也用不尽的深情。并且亲口对他说,我只属于你。
“大家各就各位。我们先试拍一场戏。”说完莫导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大着嗓门吼了一声,“第一场戏,是床戏。两个主角第一次相遇到酒店开房。这一段,吴老师,你应该比较熟悉。因为它是戏眼。”
影帝一下就愣了,怎么一来就拍重口味的?不是说放在后面?
莫导也看懂了他眼的意思,便告诉他:“别紧张,只是先试试。之所以选这一截,就是提前预热。那时候你还没完全转变,还没放开自己的身份。但是欲望又吸引着你。最后你还是失去了理智,选择了沉沦。”
吴魏斌顿时明白了导演的用意,他是在提醒自己,放下影帝的身份,放下在现实中的地位,去感受什么叫做沉沦和迸发,他也知道,这是个挑战自我的剧本,也深知,只会一个戏路那不叫本事,梁圣杰也说过,这就跟歌手差不多,好的歌手会演绎各种风格的曲子,而不是单唱情歌。想到这,斗志燃起来了,有了种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感觉。
“长得还行,就是有点老。”梁圣杰的扮演还是很到位的,他是外表优秀的1号,但是因为过于年轻,内心十分肤浅,他贪恋这个0的气质和皮囊,但又嫌弃他年纪太大,怕在床上不够尽兴,所以这一路上,一举一动都显得异常轻佻:“大叔,你干什么工作的?”
吴魏斌的色冷冷的,隐隐透着一种倨傲:“教大提琴。”
1号不再说话,叼起一根烟吸了起来,两人走到酒店,进了房间,他扔掉烟,转过身,就去扯那人的裤子,猴急地去掏彼此的阴茎。
影帝的演技立马就下线了,他慌乱地遮挡着,看向导演,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本能地觉得羞耻,一副要喊停的模样。
然而莫导完全没理他,对摄影表示继续。
梁圣杰知道他出戏了,但他此刻的表现放在这里还是比较恰当,要是他不偏过脸向别人求助效果就更好。导演也没忘在一边指导:“你是想反抗,但不要表现得太过了,因为你心里清楚要发生什么,不然也不会跟他去开房。你内心的确是希望你看上的青年能含蓄一点,但同志圈向来比较直接,它没有慢热一说,干得舒服就继续,不合拍就拉倒。你是在站了很久的街才遇到这么一个朝思慕向的纯1号,你的自尊心比其他同志强,没错,可正因为如此,才更想得到。”
同志圈的竞争真的如此激烈吗?吴魏斌也有些疑惑,导演给他讲戏的同时,将他带入了一个跟他看似无关又有关的全新世界中。纵观他和梁圣杰,多多少少算个异数,他明白这个世道,但是男人之间那些事情他根本不清楚,也不了解多么残酷,不过他在慢慢地接收,心态也在不经意地变化着,当对方再度扑上来的时候,他便欲拒还迎,让他尽情地摸,就像之前检查腹肌一样,自我催眠就好了。
“很好。”导演没再为难他,却也没遵循他的要求来行事,“可以拍前面的了。但床戏和普通情节得搭配着来,不然你会比较累,经无法放松。”
吴魏斌终于回到了他想演的那一段,在学校讲课,在台上表演,这些他都演得非常精细,无懈可击。夜戏就开始进入另外一个人格,独自在镜子前化妆,涂口红和眼影,看见他站街的场景,在旁边等他的梁圣杰简直笑得翻天覆地,太好玩了。而影帝时不时朝他抛过来一个恨恨的眼,叫他别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