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餐饮部熬了锅鸡汤,你尝尝。”尽管目睹了他所有的不堪,梁圣杰却没有表现出半点疏离之感,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无比坦然,这让他稍微好受了点,仿佛不是在孤军作战。
不过他实在没有胃口,郁闷像驱散不开的浓雾,无论他如何自我安慰,依然沉沉压下,一切坚强都成了苟延残喘……
“我不想吃。”
青年表情变得严肃,并隐隐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威严:“没有商量,必须吃。”态度跟在片场对他的百般迁就大相庭径,吴魏斌还在迷惑,就被对方灌迷魂汤一样灌下了满满一碗。
他根本就懒得下床,可是梁圣杰竟然强迫他喝了三碗。满嘴是油的感觉让他心底烦躁厌倦,那人凑了过来帮他擦干,动作温柔得让他突然很不自在。
好在电话铃声划破了这危险的暧昧,对方冲他一笑,接了起来:“啊,导演啊,放心,没有大碍……什么?这……可能不太方便,你们已经在门外?啊……等等。”说着朝他转过头,“副导带了人,前来慰问,”见他紧张得双手握成拳,便抚慰道:“别担心,交给我处理。”
说完梁圣杰就去开门,门刚打开,那群人就忙不迭地嘘寒问暖,四处张望,探头偷看。男人泰然自若,笑眯眯地大鹏展翅般,将他们阻挡在外:“吴老师睡着了,不太方便接客。在此,我替他感谢大家的关怀。”说到一半,副导便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一把勾住他的肩,将他推进门内,一招倒挂金钩,用脚钩上了门:“小梁啊,你师父没事吧?”
“伤到了脚底,已经止了血、上了药,总体来说已无大碍。”青年给了个比较保守的答案。
卧室里的吴魏斌听他瞎掰有些不安,但又不好出面,只能竖起耳朵贴在床弦。
“真怪啊,拍摄前我还叫人清理了池底,反复检查了好几遍……”
不等他道出下文,青年就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玻璃碎片:“百密必有一疏,这段时间,剧组里的每个人都忙得团团转,二位导演操心的事也挺多,情有可原。”
物证都拿了出来,导演也不好再狡辩,只得顺着对方这条三寸不烂之舌不甘不愿地下了台阶:“哎,没想到他们那么粗心,没事,剧组会负担所有的医药费,并且提供一定的赔偿,你们看多少合适?”
“赔偿就不必了,能和二位导演合作也是咱们的荣幸,不过师傅伤了脚,在短时间内没法开工了,回到片场怕是要十天后了……”
十天?妈的黄花菜都凉了!副导万分焦急:“眼看临近春节,这戏得赶着拍完,如果拖到节后就不好办了。才放完假,大家都心不在焉,又不知何时才能找回状态。”好说歹说才终于减少到七天。
事情办得天衣无缝,影帝对他颇为刮目相看。这忽悠的能力不是盖的,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若换作自己,十有八九过不去这个坎。梁圣杰给他兑了杯红糖水,洋洋自得地来到他身边:“怎么样?要不要跟哥混?”
吴魏斌躺了回去,很是不削地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