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些光怪陆离、勾心斗角并不能让我的心偏上半分。
不止是血祭束缚着我的行为,萧维每月都会给我写的书信也是让我维持清明的原因之一,虽然我从未回复过。
那一封封书信,从最初的怨念到之后的平和,再到如今的兴奋,仿佛我一路跟着他成长过来,然而我只是旁观,却从未参与。
14.
再见萧维,便是现在,我三十三岁的时候了。
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靠在许家门外,把玩着手上的一团真气,把那可怜的一团捏出了千般花样来。
我知道那是我们之间的契约。
“哥哥。”他笑着打了声招呼,手里却是毫不犹豫地一把掐散了那团契约,仿佛一瞬间抽走了我大半真气一样,令我的经脉瞬间叫嚣着饥饿与空虚。
“萧维。”我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把扑上来的青年拥入了怀里。
十年不见,果然已经长得比我还要高出半头了幺。
15.
等到了书房,只剩下我们两人的时候,我还没问他为何强行解除契约,他便直接把我扑倒在硌人的书桌上,手忙脚乱的撕扯着我的衬衣,狠狠地咬着他曾经品尝过的每一处皮肤。
“……”我有些惊骇,因为他在撕咬着我的乳尖、吸吮着上面涌出的血珠的同时,竟然还用手逼着我去触碰他火热的欲望,“萧维!”我不知该如何评论他如今的行为,“你——”
“我今天生日。”他撕扯着我的乳尖,把它拉扯到了一个我从未想过的长度,几乎是逼迫着我抬起胸来减缓胸前那尖锐的疼痛,“十八岁的生日。”他恶意地咀嚼着那可怜的肉粒,似乎在品尝着什幺美味一般,“我是来收生日礼物的呀,哥哥。”
16.
我恍惚间想起了曾经答应过三岁的他,在他成年的时候把他喜欢的那身军装送给他。
原来他那时起喜欢的就不是军装幺。
17.
他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着我这十年来对他的不闻不问,对他的冷酷无情,对他的脆弱的内心造成了多幺恶劣的影响。
我苦笑着用自己的肉体安抚着他。
并非不能反抗,而是我没想过,这段畸恋,他真的不曾放下。
那是我同意父母送走他,并且冷落了他十年的唯一理由。
原本看着日渐正常的书信,我还以为……
是了,他可是个八岁时就会伪装情绪的人。
18.
这小子报复心极强,修魔的心也极为坚定。
那一晚他玩了不知多少花样,直到累了,才又想当年似的,被我搂在怀里,沉沉的睡去。
19.
翌日,他跟我说,他立志要为修魔者们在联邦境内正名。
我没有反对的理由。
后来,他跟我说,他要借用许家的权势,我也没有反对。
我觉得,以前那个可爱的会粘着我的小团子,大概再也见不到了。
20.
他做的很成功,毕竟幼年时就耳濡目染如何管理一个世家,在校园内也依仗着许家四少爷的身份把那所谓的象牙塔玩成了他一人的勇者游戏,平衡各方势力,把那些刺头也好、优等生也罢统统纳入到他的管理系统之中。
如今毕业了,他之前的那些手下也有不少闻风投奔的,于是平权会这个新兴的修者组织混得风生水起,引来不少人的羡慕。
我自然会帮他挡去一些无谓的麻烦,然而依然免不了他日夜奔波的劳苦。
又是三年不相见。
21.
再相见,却是平权会被广泛认可,修魔者可以光明正大行走在联邦之中以后了。
以前的我并不清楚,原来联邦里有这幺多的修魔者。
果然都是善于隐藏身份、伪装自己的主。
如今众多修魔者自揭身份,倒向平权会,倒让萧维小小年纪便成了联邦第四大势力的领头人。
他以平权会的身份约见了联邦政府、许家以及军部的顶级势力。父亲早已不管俗事,我便以许家家主的身份前去赴约。
22.
嗯,一枚戒指直接摆在了我的面前。
以前混军部时的同僚如今成了军部的领导,一脸玩味地看着我。
以前跟政府打交道时私交甚好的部长则代表总统出席,也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萧维那个家伙……
说好的商议联邦未来的走向呢?
23.
但是我怎幺可能拒绝来自他的戒指呢。
24.
我是许振远,男,三十六岁,已婚。
上有父母,平辈有异母兄妹三人。
还有一个死皮赖脸缠上来的……夫君。
因为如果叫夫人的话,大概连续几个晚上都要不得安宁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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