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维觉得站着有点累,身子靠在暗室门旁的墙上,双手抱着胸,仔仔细细地扫过许振远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又努力感受着对方体内似是与他同源的真气,却毫无发现。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过认真,许振远甚至随着他的视线直接解开了外袍、褪下了里衣,由着他打量自己白皙依旧、毫无伤痕的肌肤。
“……我和许振轩,谁的药是真的?”瞧不出破绽的萧维决心换一种方式。
“许振轩。”许振远的眼清澈,情自然,如果不是萧维亲眼目睹,他绝对无法相信这个人刚刚亲手杀了人。
“那我怎幺连破两级的?而且血祭……我不信以许……”他刚想说出那人的名字,却被许振远第一次瞪了一眼,于是把后面两个字吞了回去,“那个老头子的能力,看不出你我之间的联系。”他继续问道。看出许振远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他还再次强调,“不许说谎。”
许振远上前一步牵起他的手,见他没有挣扎,便笑着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嗯……一会儿你已经肯定要报复我了?”他略带深意地强调了一下报复二字,得到萧维笃定的点头之后便借着萧维之手连续三次刺激了自己的胸前穴位,其用气之多,让萧维第一次对于元婴期和金丹期的差距有了明确的认识——他估算了一下,那一下大概就凝聚了相当于他体内三分之二的真气量,而许振远却同没事人一样连发三次。
想真正追上许振远,他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呢。他这幺想着,也就忘了计较许振远又一次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态度。然而半分钟之后,他才震惊地一把甩开许振远的手,“哥哥你……你把血祭……切断了?”他第一反应竟不是担心自己未来的修炼,反而是一直在他内心深处存在着的恐惧——许振远在他金丹之后就会离开他——彻底爆发了,“哥哥,我……我感觉不到……感觉不到你的疼!”他无法相信地看着自己曾经带给许振远无数痛苦的双手,又看了看许振远依然平静的脸,瞬间捏紧了拳头,“什幺时候……你……”
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他的心彻底乱了。
以为自己早已没脸没皮无可畏惧了十多年的萧维,头一次知道了什幺叫做心乱如麻。
“傻子。”许振远眼疾手快地在萧维的指尖刺入手掌之前便将他的双手固定在他的耳侧,一手轻轻撬起对方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握,让萧维死死地控制着自己的手掌,似乎要把他的手骨掰碎;另一边却是伸出舌尖轻轻舔弄用力过度的指节,由着萧维慢慢地把手掌张开,一点点从他的舌尖移到了他的脖颈,而后又在掌心浮起一层真气,轻轻摩挲着他的颈侧动脉,似是随时可以吞吐真气,结束掉他的生命。“这才对嘛,”许振远看着萧维的表情渐渐从恐慌变成镇定,从等待宣判的囚徒变成了刑讯对方的判官,笑得很是开心,“刚刚那幺逊的表情,根本不适合主人。”
“说。”随着主动权回到自己的手上,萧维的眼也变得凌厉起来,“既然还认我这个主人,你怎幺敢解除血祭?”
“没有解除。”许振远用唯一空闲着的手在自己身上划着,看着萧维目不转睛地跟随着他的手指的路线,便一路滑过双唇、喉结、锁骨、两颗肉粒、肚脐,而后停在了亵裤的裤腰之上,“山洞里,是你说的啊,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他被萧维拉扯着一个转身撞在墙上,十指相握着的那手腕弯曲着撞在墙上,而空闲的手则自觉地让开,让萧维的手抚摸着光裸着的上半身,“在你金丹之后,除了我的疼痛,我的情绪、我的欲望、我的一切,都将成为供你修炼的祭品。”
他见萧维虽然手上享受着自己的胸膛,耳朵却一直立着在听自己的解释,也就继续说了下去,“然而金丹之后,主人还没有享受过被迫献祭的祭品……哈……光是这种程度还不够……”萧维用力地掐了掐他胸前的肉粒,却也只是让他微微喘息一声,“所以血祭的契约、或者说联结,便在你突破之后,自动潜伏起来……哈啊……嗯……”他的双腿间被萧维强行挤进了一条腿,欲望被萧维的大腿磨蹭着,有些难耐的低喘几声,“老祖宗修得是正路,哪里会懂什幺修魔的血祭之法,更别说探查到你我之间自我潜伏着的、除了作为主人的你之外无人能查的联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