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先生今天没有带那个小帅哥?”
“上不了台面的暖床货而已,让世侄见笑了。”
“暖床的说话倒是口气不小,您对下面的人可真好,我得好好学学您的仁慈之心。”
不光石田听出来了,傅明皇也听出来了,大少爷不高兴了,要给自己讨个说法呢。
石田微笑,像长辈一样拍拍傅墨的肩膀,“这种没脑子的人,混不下去的。”
像陆前这样依附于人的角色,混不混得下去,混不混得好都得看他背后依附的靠山。所以石田说他混不下去,他就肯定混不下去。
从日本回来已经快两个月了,傅墨照例住在市中心的公寓里,周末则依他跟傅明皇的约定回本家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偶尔才回本家,每次傅墨回来的时候傅明皇就格外高兴。他的高兴不只体现在对傅墨的关照变本加厉上,还体现在让傅墨难以言说的某些方面上。
傅明皇总是趁傅墨不注意就要亲亲抱抱他,虽然每次傅墨都跳起来抗议,但每次该吃的豆腐该揩的油傅明皇一点都没落下。
去日本之前傅明皇就有这样的念头了,他对傅墨的念想越来越强烈。六年了,他以超过父子的感情爱了傅墨六年有余,换做任何一个人,要让傅明皇忍耐等待两千多个日夜都是不可想象的,但他偏偏把所有的耐心和宠爱都给了傅墨。
想要给他快乐,许他想要的一切,见不得他受一点委屈,舍不得他有丝毫的难过和不快。这样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与日剧增。作为一个父亲,傅明皇的付出应当是无私的,但是作为一个苦苦相求的爱人,他的感情正在慢慢变成冲动。他是可以忍可以等,但他无法永远待在这个深不见底的黑涧里,他迫切地需要傅墨的回应,至少给他一线希望。
傅明皇给足了暗示,甚至像现在一样,他会在夜晚傅墨熟睡之后把他抱到自己的床上。哪怕这样的同床共枕是自欺欺人,哪怕这样的行为像偷,傅明皇也想看着他入睡,抱着他醒来。
傅墨不是不明白,但他有自己的想法,傅明皇想要的他不能给也给不起。他原本以为不要再提那个出格的吻,这件事就会慢慢消淡,包括傅明皇对他的一时兴起也会回归正常。
但是他发现自己错了,大错了。他的父亲不是那么容易一时兴起的人,他对于认定的人坚定得不容更改,甚至连傅墨自己都听出来了,那每一句“爸爸爱你”的背后,都是用尽气力一生只要一人的固执。
更何况是面对自己的至亲至爱,傅明皇从不开玩笑,他是认真的,而且认真到偏执。
他的认真令傅墨害怕。
更让傅墨感到害怕的是,他感觉出自己并不像以前那样极度抗拒傅明皇的触碰。或许是这些天傅明皇有意稍稍过界的暧昧行为越来越多,多到傅墨都开始慢慢习惯了,甚至让他记起,在那个荒谬的吻之前,他是有多喜欢父亲亲密的触碰。再这么下去可就真的是自投罗网了,傅墨坚决不会让自己走到那一步。
傅明皇明显摆出了不愿放手的姿态,那就只能由自傅墨己主动挑明,拒绝他脱离他。
可是要怎么做呢?只靠嘴说说,傅明皇是不会当回事的吧。现在他的生活他的职业甚至连他的社交圈子都被傅明皇攥在手里,怎么可能摆脱他。
傅墨想到的第一件事是要正式进集团,傅明皇早就跟他说过要他学着管管公司的事了,他进集团和未来的权力交接本来就是早有定论的事,那与其被傅明皇控制在手里,不如去分薄一点他的权力,总好过现在这样毫无反抗的筹码。
第二件事是该找个人结婚了。尽管这件事会犯傅明皇的大忌,但也正因如此傅墨才能真正从傅明皇的指缝里逃出来。他只能鼓起勇气赌一把,赌傅明皇爱他,爱到能为了他的家庭而忍痛放手。如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