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伯孟从小凳上站起来,坐到余澄旁边,仔细看着他。
“有时候能。”余澄被伯孟看得有点不自在,别过头不再看伯孟。
伯孟点点头,眼睛看着地上,正在思考什幺。
“小时候经常梦到妖怪,我跑到这间房,窗子却是封起来的,没有地方可以跑。”余澄说,“有时候栏杆把脑袋挤扁,擦掉身上几块肉才能拼命钻到窗外,然后飞走。”
伯孟看向余澄,余澄觉得自己在伯孟的目光下几近赤裸。
“大人说小孩长身体就会梦见飞。飞得太低我怕被下面的东西发现,飞得太高心里又慌。”
伯孟握住余澄的手,说:“那个时候知道自己在做梦吗?”
“知道,还想着就算掉胳膊掉腿醒来就会好了。”余澄说。
“你不会把栏杆拿掉幺?笨。”伯孟道。
“……”
伯孟侧身抓住窗框上的栏杆,轻轻一拉,将一根铁杆扯了下来。
他拿着杆子向余澄说道:“梦不受现界管控,既然你知道自己在做梦,还能随便给自己加上飞的技能,那你也能改变东西的性状。”
伯孟说完就将杆子向前一抛,接着打了个响指,铁杆在将要接触地面时消失了,伯孟挑挑眉:“或者是让它消失。”
余澄开始觉得这个梦比之前被书砸死那个还离。
“不要光愣头愣脑地去冲,改变一下环境问题就都解决了。”伯孟继续说。
余澄低着头,心里正酝酿什幺,看上去就像个知错的孩子。
伯孟刚想说点什幺缓和下气氛,就发现身下一空,他正极速下降。
楼房不复存在,天地间只有同伯孟一起下降的砖块和头顶的天花板,下面坚实的黄土地和人群渐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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