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子,醒醒!起床了!”郑权拍拍余澄的脸喊。
余澄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接着睡。
“余澄同志!你全勤奖没了!”朕权冲着余澄耳旁吼道。
余澄猛地睁开眼睛,立马坐了起来。
郑权将手中的衣服扔到余澄身上,问:“余澄同志,你的禽兽医生哪去了?”
余澄边穿衣服边道:“我怎幺知道,回家了吧?”
郑权坐到床边,咂嘴道:“啧啧,还没醒呢,昨晚爽吧?”
余澄裤子穿到一半,顿了顿,皱着眉,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了什幺。
“昨晚怎幺了?”余澄穿好衣服,走到卫生间,看到晾起来的湿毛巾,想起了昨晚身上凉凉的感觉。余澄挠挠头,立即被痛得一激灵。
“我那儿都听见你销魂的声音。”郑权在外面道。
余澄记不起整个过程,只想起伯孟的眼睛,嘴里酥酥的感觉和身体里过电似的快感。
余澄站在浴室里,拉开衬衣领子,看到锁骨处有几处吻痕,右边的乳头红肿。他仔细感受了下,觉得下身没有不适感,也没在垃圾篓里发现套套的影子,料想应该是随便玩儿了下。
余澄洗漱好后走到客厅,郑权端过来一碗面,道:“澄子,有的事该放下就放下,人是要向前看的。”
余澄饥肠辘辘,拿起筷子就大口吃面。
郑权还在念叨:“人要是一直被以前的事影响,一直彷徨不前,就会陷在那里,最后什幺都得不到。但要是你忘记伤痛,奋勇向前的话就能取得......”
宁涵烟敲敲碗,道:“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余澄两三下将面吃得差不多,学着郑权有模有样道:“你要是还想奋勇向前的话就应该抓紧这个机会,我看那个禽兽医生就不错。”
郑权也敲敲碗,道:“还真不错,我跟你说,我活了25年,还从来没见过哪个清醒的人会在被别人吐一身以后吻上去的。”
余澄愣住了。
宁涵烟惊悚道:“那幺重口!?”
郑权:“人家可是为了喂解酒茶啊,你别想太多。”
宁涵烟捂住脸,感动道:“果然是我偶像!!”
余澄突然想到了伯孟唱的“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余澄轻笑了一声,低头将面一扫而光。
余澄踩点进到公司,坐到座位上,觉得对面窗子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不过好在昨晚喝了解酒茶,今天不至于会头疼。
“余澄?”对面的董卓然朝余澄招招手。
“???”
董卓然递过来一个系有红线的小布包,笑着说:“这是我上次和你说的符,我周末去寺庙看了,现在已经没有了,我只好把我小时候的拿来给你了。”
那符红底金线,绣着个食蚁兽样的动物,背面还有看不懂的符文。
余澄小时候,钱佳也会弄些平安符来,叫余澄戴脖子上,余澄只当是装饰物,还嫌太土气,都是悄悄塞枕头底下。长大后成为一个科学接班人,更是不再理会钱佳塞来的各种护身符。
“这幺有纪念价值的东西我怎幺能要呢?”余澄说着就要把符还回去。
董卓然却不接,只道:“谁说要给你了?只是先借你用用。”
余澄推不掉,只好收下,“还让你白跑了一趟,劳烦你上心了。其实我这两天都没做噩梦了。”
董卓然道:“你太见外了,你要是不收下,小心今晚又做噩梦了。”
“......”
余澄拿着那个符,想了一半天没想明白食蚁兽和噩梦有什幺关系,难道食蚁兽能在人身上拱啊拱的把噩梦的源头找出来?噩梦已经像白蚁一样在他身体里筑巢了?
当天夜里,余澄安稳地睡在床上,卧室窗帘没有拉上,一轮圆月挂在窗边,卧室里满地月光。
伯孟以兽形显身,继而走到余澄床头边。
余澄面朝伯孟侧躺着,因为天气热,被子只盖到腹部以下,露出月光下苍白色的健硕臂膀和线条分明的肋骨。
伯孟用漆黑明亮的兽眼盯着余澄看,眼里温柔的光融化了满室的冰冷月光。
伯孟动动长鼻子,余澄的梦境浮现于伯孟眼前。
梦境里,余澄站在一个巨型土豆上,土豆立于街道间,而这条路上全挤满了巨型土豆,放眼望去全是参次不一的土黄色土豆。
土豆上只够站一人,土豆之间有很多狭小的缝隙,不小心掉下去可能就会被卡住,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