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跟我客气什幺!您且稍坐片刻,我这就把屏风给您拿过来!”小二答应一声,转身跑向后堂。
不多时,他捧着一扇巴掌大的木质屏风小跑回来。
“大人,修建本店的都是粗人,这屏面上的画您要是不满意,我再到后堂给您换去。”语毕,他向周围食客告了声罪,一手托着屏风,一手在胸前掐诀。
灵力顺着他经脉运行汇集,进而灌注到屏风当中,乌木的屏风自他掌心漂浮而起,升到半空后骤然暴涨。
待屏风完全化作平常大小,小二指诀一变,口中低语几句,平地上忽而卷起阵阵柔风。
风随着灵力的控制包覆在屏风周围,托着厚实的屏风缓缓落地,力道恰好,未发出一丝声响。
目睹这一幕的食客们叫了几声好,小二不好意思地向四周食客欠身作揖,感谢众人捧看好看的小说*就来.场。而后他转身,闪进屏风内部。
尚延育两手搁在桌上,其中一手支在腮旁。他望着脸上透红的小二,眉眼里透出一丝兴味:“小二哥,几日不见,风行诀可是又上一层楼,在这临浦恐怕鲜有敌手。”
“大人您就别调侃我了,”小二抖开别在腰间的白布,边为尚延育抹净桌子,边赧然回道。
“我这点水平,连府衙里最低等腰牌的衙役都比不上,也就这两下风行诀还能拿出来现现眼。”他虽然口上说着推辞的话,可忍不住上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喜悦。要知道,夸他的可是临浦尚大人。
“这可不见得,薄技傍身,胜握千金,”尚延育拿自己打趣,“我等挂腰牌的也不过是徒有几门技巧罢了。”
“您就甭自谦了,”小二给年轻的探官斟上茶,“尚大人,今天来些什幺?”
尚延育偏头想了想:“唔……易阳那边的饮食偏辛麻,今天想吃点清淡的,还有锦河里的河鲜。”
小二对自家酒楼的菜牌记得烂熟,尚延育才提出要求,他这厢菜名便脱口而出:“那您来道清蒸赤锦鳞怎幺样?今日申时刚从渔家那里收上不少,新鲜得很。”
尚延育眼前一亮:“好!许久不吃赤锦鳞,倒是有些想念,记得挑尾小的,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
“得令!”小二鬼灵精怪地应着。
他眼珠子转了转,继续推荐道:“您想吃清淡的话,素菜有什锦云笋、酱炒百铃花、白灼紫藤、箬果荟苗,都是今晨新收的食材。您若想吃蛋炒,只要是临浦买的到的素食,云阳楼的厨子就都能给您做出来!”
尚延育被小二信誓旦旦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粗茶,道:“来盘什锦云笋吧,不要太多,半份足矣。”
小二点头表示记下:“那您主食吃些什幺?您想吃面的话,也可以给您做成鱼汤面。”
“米饭就好,这几日易阳的麻片面吃得腻了。”
“好嘞,您稍等,我这就报给后厨!”小二拎着茶壶,慌慌忙忙地跑了。
尚延育脸上的笑容渐浅,他遥遥头,转而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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