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院的门口早就等满了各路记者和前来看热闹的人,军警们竭力维持着秩序,禁止人们靠近一会儿方其正要步入法院的通道。『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先行进入法院的是负责此次审判的法官,以及被允许前来旁听的新政府官员以及民主人士。
这是一次不公开审判,所以普通民众没有资格旁听的资格,此次审判也不会直播。
虽然审判不会直播,但是法院却为民众们提供了一些乐子,原本可以被通过秘密通道押入的罪犯,将从大门押入,所有人都可以看到这些战犯们狼狈的画面。
当一辆辆黑色的防暴押送车达到现场之后,人群中顿时发出了一阵嘘声,他们知道这是镇压平权党,挑起长达十年平权革命战争的战犯们被押来了。
方其正是第一个被押下车的,这位暴君并没有如人们想象得那样愤怒激动,他不改往日的傲慢,高高地昂着头,尽管他不想保持安静,他甚至想斥责那些胆敢讥嘲自己的愚民,可是他面上的口罩和嘴里的口塞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以至于这位暴君只能安静地被法警们押着走上了台阶。
展娉婷也站在人群之中,她面色冷漠地看着方其正被带入了法院,随后将目光落在了第三名被带入法院的战犯身上。
曾经身为帝国上将,镇反指挥部副总指挥的凌寒柏注定也逃脱不了这场审判。
在看到凌寒柏的那一刹,展娉婷的心情无疑是复杂的,尽管她听说了凌寒柏被捕时就受伤的事情,可是却没想到对方会伤得这幺重。对方虽然依旧穿着帝国上将那身笔挺的军服,可是却不复往日的风采,他的双脚似乎完全使不上力了,全靠扶着他的法警被拖曳着一步步往前挪动。
和方其正一样,为了阻止这些前任政府高官说出一些煽动人心的话,凌寒柏脸上也戴了一副黑色的皮革面罩。
不过身负重伤的他垂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看起来这位最年轻的帝国上将似乎知道死期到了,他表现得比自己的主子还要害怕呢。”
“这些可恶的极端lph,现在他们终于害怕了!当初压迫og和我们bet的时候又在做什幺?”
“这帮混账,他们认为og是繁育工具,而我们则是他们的生产工具!新政府承诺会提高bet的地位,达成bo六性平权,早就该这样了。不然我可真想移民到隔壁星系去。说起来独裁政府被推翻,移民应该也被开放了吧?”
“先别说其他的,我们来猜一猜这帮子前政府的高官显贵会被判处哪种死刑吧?枪决太便宜了他们了,注射死刑更是过于仁慈,一点也不适合这帮畜牲。嘿,我倒希望是绞刑,那样就可以看他们慢慢断气了。”
人们议论纷纷,这些声音里充满了嘲讽与调侃,老百姓从来不会忘记给自己枯燥乏味的生活找点乐子。
展聘婷来这里之前,已经想过自己会以怎样的心情面对沦为战犯的凌寒柏。
高兴、愤怒、欣慰、这些情感她都臆想过,然而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平静。
凌寒柏做错了许多事,也伤害了许多人,他已经得到了惩罚,甚至他将为他的罪责付出生命的代价。
或许这样就够了吧。展聘婷转过了身,她忽然觉得什幺都没有了意义,她的爱人还躺在床上,就算这些战犯全被处死,也不能换给她一个健康的爱人。
此时,傅云深正端坐在最高法院的贵宾旁听席上。
身为新政府的大总统,他原本不必参与这样一场形式上的审判,但是他的身份除了是总统之外,也是平权革命的发起人,更是受到强制保护法迫害的受害者。
他希望亲自见证方其正被打下坛的模样。
一干人犯很快被陆续带了进来,他们身上的手铐和脚镣依旧没有被解开,不过面上的口罩和口塞总算被取了下来。
瞥见虚弱不堪的凌寒柏,方其正轻蔑地笑了笑,对方背叛了自己,却依旧落得要被审判的下场,真是可悲又可笑。
然后,方其正抬起头,他看到了傅云深,那个他想杀却没能杀死的爱人。
两人目光交接,周围的嘈杂也随之变得安静,方其正冷冷地盯着对方,最后转开了眼。
主持审判的大法官宣布开庭,例行了基本的庭审程序之后,检控官随即开始陈述对前政府官员们的控状。
方其正百无聊赖地听着检控官阅读着长达十几页的控状,态始终轻蔑而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