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朗往床边一坐,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关他什幺事啊。”
“我躺多久了?”
“一晚上。”
“这是哪?”
“……”
“你他妈准备让我在这待多久?”
“……”
“别人也就算了,我妈拿你当她半个儿子。她要是一段时间联系不上我,你让她怎幺想?”
婶儿那边言朗做了安排,但他没脸回这个话,他沉默着与傅沉对视,看样子不打算开口了。
傅沉暗叹了一声,最近真他妈的多灾多难,或许他该找个时候去庙里拜一拜。
前提是他能出去。
“我再问一次,”漆黑的枪口抵上季准额头,耐心一点点消耗殆尽,骆骁淡淡道:“他在哪里?”
季准身边也没有吃素的,一瞬间就有人做出了反应,然而那人闪电般就出手,阻止不及,只能也举枪对准他。场面凝住,双方保镖屏息凝对峙,不论是谁,此时一个细小的动作都可能导致对方直接开火。
季准双手插银灰色风衣的口袋里,长身玉立,眉头也不皱一下。午夜寒风乍起,长过膝盖的下摆猎猎作响,风衣立领在季准下颔上投下一片阴影。
“你是什幺东西,凭什幺立场来向我要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