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铜色结实的胸膛,小小的红褐色乳尖,结实的腹肌,以及挺翘圆润的双臀。
纵然室内温暖,妙音却清楚他心中的燥热并未因屋中的温暖而起。
是因这成熟而美妙的肉体。
妙音知道自己病了,病因就是此时将身体浸入水中的无情王者。
此时鸩君无暇关注双颊绯红的妙音,浴池四边的凤鸟口中不断吐出温水,鸩君阖上双眼,发出了低低的叹息。
低哑的叹息声在耳边拂过,让妙音的双耳都在发热发痒。
就在妙音陷入绮思之中时,鸩君的声音再度响起:“妙音。”
妙音这才如梦初醒,立刻应道:“是!”
“来,”鸩君向他招招手,懒洋洋地说道:“与我共浴。”
妙音心中狂喜,然而他却露出一副左右为难的情来:“君上,妙音自知身份低贱,怕是会玷污了君上的高洁……”
鸩君笑了一声:“无妨,过来。”
妙音快速褪下衣衫,步入浴池之中,一阵水声后,他来到了鸩君的身边。
他本想靠得近些,可权衡再三,最终强压下这种冲动,选了一个远些的位置坐下。
鸩君闭目笑了一声:“你与我同食同寝,今日倒是羞涩起来了?坐近些过来。”
“这……”妙音犹豫不决之际,鸩君忽然抬高了音量:“过来!”
妙音心中一凛,连忙在鸩君发怒之前靠了过去。
妙音终于与坐在了他的身边,甚至有意无意的碰触到了他的赤裸的肌肤。
妙音的脸涨得更红。
鸩君突然开口,低声唤道:“妙音……”下一刻,鸩君的书来到了妙音的颈后轻抚了起来。
那是一双养尊处优,却十分有男子气概的大手。被这样的一双手轻抚着,此时的妙音宛如任由主人轻抚羽毛的娇美金丝雀,后背生出一层层舒服的战栗来。
低沉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水气氤氲的浴室之中。念及此时的二人赤裸相对,对方的手指抚摸着敏感的颈后,怎能不让妙音心中生出些逾越的念头来。
就在妙音想入非非之时,松懈的他并未察觉到鸩君冷下去的眼。下一刻,他的手掌突然用力,将毫无防备的妙音按在了水中!
“唔唔!”
猝不及防的妙音呛了一口水,他试图站起身来,怎奈对方膂力过人,任妙音如何挣扎却始终无法站起身来!温热的水不停地钻入妙音的口鼻之中,水面不停泛起气泡,谁能想到方才温柔的抚慰此时变成了致命的凶杀!
鸩君勾唇冷笑,接着松开了手,将妙音纤细的身体一手提了起来。
得救了。
模糊的意识再度清晰起来,妙音无力地趴在浴池边,痛苦地咳出肺中的水,身体也因为寒冷而不停发抖。
鸩君的森严冷酷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可知我为何这幺做?”
妙音牙齿打着战,艰难地摇摇头,然而他连忙又点了点头。
此时的诚实毫无意义,只能召来第二次的酷刑。
妙音只感觉到自己的头顶被轻拍了几下,随后耳边再度传来他极具威严的声音:“无妨,你有足够时间细细思索哪里错了,不急于一时。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鸩君跨步迈出了浴池,随手将衣衫披在了身上,大步走了出去。
妙音也无暇顾及自己的狼狈模样,只能失魂落魄地跟了上去。
鸩君转身来到了祭坛之中,虔诚地伏在在妙音天的雕像前,以额头碰触着雕塑的双脚。
妙音天垂下双眸,露出悲悯的色,似是在垂怜苦海中挣扎的世人。同时却又紧握手中的刀,似是随时可能一跃而出手刃奸佞妖邪一般。他身边跟随的黑狮抖擞鬃毛,张开血盆大口,像是在警告妖邪莫要接近,妙音天的肩膀上则落了一只绿孔雀。
传说昔日妙音天流落人间之时,落难的王子颠沛流离之时险些成为饿狮果腹的食物,此时绿孔雀从天而降,甘愿以身代替妙音天成为狮子腹中食物。善恶本在一念之间,狮子竟也动了恻隐之心,心甘情愿成为妙音天的坐骑,与绿孔雀一道伴随在妙音天左右。后来妙音天感其恩德,回归天界之时也带上了绿孔雀与黑狮子,二者身为妙音天的护法也经常出现在画卷与雕塑之中。
“妙音天,”缭绕的香火之中,鸩君轻声诉说道:“请让那人发现其本心,回到我的身边。”
妙音无声地叹气:求而不得的又岂能只有那歌女一人。
这时只见鸩君站起身来,他黑袍一拂,脸色阴沉地走了出去。
“你准备的如何了?”
说话时,鸩君语气平静,听不到一丝的情绪波动。
妙音连忙点头,因为他知道平静的鸩君反而最可怕,因为潜藏于平静红眸之中的是一股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使妙音不得不谨慎应对:“准备齐全,就等那一天了。”
“很好。”鸩君点点头。
似是想起了心心念念的那人,鸩君双眼中骤然浮起了一丝暖意,身体也因为兴奋而轻颤着。他自言自语道:“凌烟,我们很快就会重逢了,”他随后冷笑出声:“我发誓,也一定会好好疼爱被你视若珍宝的娘子,为他找一个绝佳的归宿……”
妙音再度感觉到了方才濒死时的寒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