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皇帝目光如刀,仿佛要把他整个凿穿。
然而不管顾寒舟再如何追问,皇帝始终闭口不言,只是面上如罩寒云,冷意愈盛。
顾寒舟喘息不定,忍耐着身上无处不在的疼痛,垂下视线沉思。
双亲去世时他还太过幼小,到如今早已记不得他们的形象。只是比起生于金陵、在诸人眼皮子底下长大的爹爹,他对娘亲的生平几乎一无所知。先生谈得少,只赞她兰心蕙质,是个难得的好女子。他好时也问过身边人,都说她出身贫寒,.还有人恶意贬损:不过是一乡野村妇而已。
甚至顾家人还与他说,他娘生了他之后整日痴痴傻傻,蓬头垢面,比路边乞丐还不如。他心知这其中必有夸大其词,却多少存了几分真实。
因而他不知,娘亲都这般了,又能和皇家有着怎样的恩怨?
待他再欲出口试探,一声“陛下”都未说完,皇帝已用森冷目光刮他一眼,拂袖而去,留他一人艰难地锁在刑具之上苦撑。
不知过了多久,那一线日光都变得热烈起来,约莫已至午后。皇帝一身朝服还未换下,缓步归来。
顾寒舟僵在木马刑具之上,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看到皇帝的第一眼,他昏昏沉沉抬起头,不肯放弃地张开双唇,却被皇帝危险的目光钉住。
“顾卿若敢再说一字,朕便让你在上面坐满三天——”皇帝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道,“君、无、戏、言!”
顾寒舟心头一颤,明白纠缠下去也是徒劳,垂下头沉默不语。
皇帝胸膛起伏,半晌才平复下来,亲自将他手脚的镣铐解开,又将悬吊于他足踝的沉重铁球除下,把他从折磨了他半日的刑具上抱下来。
顾寒舟浑身脱力,软绵绵地任他动作。手腕脚踝被锁得久了,都绕着一圈醒目的肿痕,甚至因多次无助的挣扎,还残留着青紫破皮的印记。
双腿被木马劈开太久,僵痛难忍,此时竟一时无法合拢。皇帝将他放在石室一角的矮榻上时,他仍保持着难堪的姿势。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挪动麻木的四肢,然而身子怎幺都不听使唤。皇帝坐上矮榻,摆弄一会儿,让他趴伏在自己膝上,沉声道:“别动。”伸手掰开他两片泛红的臀瓣,查看他受刑的密处。
伤痕累累的玉茎软软垂在腿间,两粒浑圆也蔫巴巴的,鞭子抽过的红檩还未消褪;玉茎根部到身后密穴处,被木马的峰脊压出一条长长印痕,深深凹陷下去,因长久的血流不畅而泛出惹人心疼的惨白;受了重罚的密穴还是高高肿胀,红得和一个小桃子似的,只是被压痕从中一截,如同破成两半。
皇帝用手在上面探了探,随口问道“疼不疼?”顾寒舟不答,他也不在乎,命人奉了个托盘过来,上面躺着几个连着细长竹管的皮制水囊。
皇帝捧起一个,拍拍顾寒舟臀瓣,恶意地道:“顾卿想知道你娘和皇家的旧事?那就忍着罢——”他用指尖戳刺着密穴紧闭的入口,“下面的小嘴和上面一起闭好了,莫漏出一滴,也不要让朕听你喊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