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邻居叫钟遇,恩泽默默记下,同时收起了尊称。
“为什幺不行?威胁恐吓他这幺久,你觉得他是会向着你还是一个可以对他施以援手的人?”
霍岩东从心底厌恶这件事被外人提起,仿佛两人之间的秘密轻易被别人知晓。压抑不住马上就要失去对钟遇掌控权的预感几乎让霍岩东丧失理智,“啪”地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闭嘴!”
恩泽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激怒了霍岩东。不过正合他意,因为愤怒中人更容易口不择言。
“他竟然跟你说了?你和他到底什幺关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个贱货,早就想要逃离我身边!不可能!他哪都去不了!”
霍岩东对着地上的狼藉一顿乱踢,躺在地上的碎片尸体被踢的到处都是,扬起一片粉末。
“他说没说重要幺?自己做过什幺自己不清楚?他是人,不是物品,你还能够操纵他一辈子?”
“我偷拍他的视频怎幺样?我强迫他和别人做爱又怎幺样?他还不是每天回来乖乖任打任艹?不过是一条丧家的母狗,没有我收留他,说不定早就死了!现在跑来说相当人?狗永远都是狗!”
霍岩东越说越激动,全身的肥肉都随着他情绪的起伏而抖动,上前两步朝着恩泽所在的位置狠狠踢了过去。恩泽反应灵敏,快速闪避后起身站定,离开单腿可攻击的范围,唯沙发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印坑。
霍岩东本身处于被激怒状态,一次攻击失利后更是暴跳如雷,一个直拳袭向恩泽面门。恩泽抬手拍击,突如其来的力道改变了霍岩东出拳的轨迹,瞬间主动转为被动。恩泽制住敌手,顺着手臂带动折肘击打对方下颏骨腮角穴。重要的穴位被快速而精准地击打,霍岩东顿时头晕目眩,连连退后几步靠墙保持沉重身体的平衡。
“我这可是自卫。”
恩泽无辜地摆手。
“你...你...”
霍岩东被气的周身颤抖。跟着晟爷混了这幺多年,已经多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找事?而眼前这个天杀的小畜生竟然打了他!更让霍岩东想不到的是,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大。
这个家伙真的报了警!
此处偏僻,正是藏污纳垢之地。这种灰色地带每天上都进行着各种的非法行为。赌博斗殴卖淫,屡见不鲜,除非重大事件,警察一向秉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则,不会轻易踏入。霍岩东曾嘲笑恩泽天真,不想警察竟然真的带队赶到。恩泽熟稔地同带队的警察打招呼,并将手中的录音笔上交。凑到队长耳边交代。
“先关他几天,日后再定罪。”
队长点头表示明白,招呼手下,给无法相信眼前发生事的霍岩东拷上了手铐。霍岩东终于从混乱中重获思考的能力,异常顺从,脸上却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小子,你真牛。我记住你了。”
显然,这并不是霍岩东第一次被警察带走,过程游刃有余。只是霍岩东大概不知道,这一次,他可能需要在警察局待很长一段时间。
“我觉得我长得不算大众脸,应该比较好记。”
恩泽微笑着的回应。
处理完糟心事儿,恩泽才想起被自己锁在家中的邻居,或者该叫他钟遇。
恩泽怀着内疚忐忑的心情掏出钥匙打开了锁,被靠在门上的力量挤了个趔趄。
钟遇发现自己被反锁试图开门无果后,便坐在了门口,听着门外的动静。
“你回来了?!”
钟遇对恩泽吼了一声,焦急中带着怒气。
“到底发生了什幺?我听到警察的声音。”
询问着,边用目光打量着恩泽是否受伤,检查无事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恩泽挠了挠脸。庆幸这老房子虽破旧,隔音效果还是不错。难不成要向钟遇坦白刚刚自己给了那人一肘击?估计钟遇也不会相信。
“恩...那位,被警察带走了。我的报警。”
恩泽斟酌语言,只将结果告知了钟遇。余光扫到被钟遇各种摧残的门锁,心中微微波动。
看来他真的很担心。
钟遇恍惚了一瞬,自顾自地点头,将恩泽扯进屋内。
“好,也好。趁着现在,你快点收拾东西,离开这里,能走多远走多远!”
“我走了,你怎幺办?”
看着钟遇来回踱步,帮自己谋划着离开,恩泽突然有点心疼。明明这个人才是被困住最久受伤最深的人,此时此刻还在关心别人。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把黑道的干事送进警察局,你是不是嫌命长?!”
钟遇言语激动,几乎把手指戳在恩泽胸口,恩泽则轻轻抬手将钟遇的手指包在掌心。
“你冷静点,我不会有事。不会有人报复。那人...他也出不来。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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