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周夏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唐巽的脸。
没有问她为什么在这儿,没有问她怎么这么不小心,而是问她疼不疼。
明明他眉目含冰,语气平静不带一丝波澜,周夏却瞬间被温暖得无所畏惧。
什么丢脸什么刺痛,都不比唐巽的一句疼不疼。
她委屈,鼻尖红红:“疼。”
唐巽见到脚踝那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得和馒头一般高,他皱眉:“你别动,我带你去医院。”
“嗯。”
怕太冒昧,唐巽改了打算横抱的手,他将周夏收进自己的臂弯,扶着她走向停在拐角处的车。
周夏没被公主抱,略感遗憾,但这种失落很快就被唐巽身上的味道所满足。
虽然很痛,但是值得。
周夏的脚踝裹着纱布,她一动,那鼓起的肿包就会被纱布的网格纹路磨压得又疼又痒。
“你在这等我。”
“嗯。”周夏点头道。
唐巽离开后,周夏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那里还有唐巽搀扶她时残留的温度。
人来人往的走廊,周夏乖乖地坐着,身旁是安静的高跟鞋,脚踝裹的纱布厚重,衬的小脚白白嫩嫩。她边摩挲自己的手臂边吃吃地笑出了声,像极了女妖精勾引到俏和尚的得意。
……
唐巽回到刚才看脚踝的办公室,他把遗落在桌角的病历拿起,转身就走。
庄河敲敲桌子:“诶诶,不带这么酷的啊,你就不打算和我聊几句?”
唐巽冷冷看他:“聊什么?”
“聊刚才那个女人啊,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身边有过什么女人。”
唐巽提醒他:“我是男的,身边跟着一个女的并不怪。”
“你还知道你是个男的啊?”庄河夸张地说。
唐巽懒得再理他,手握门把,关上就要离开时,听到庄河又说:“让她这几个月别穿高跟鞋,好好养,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知道了。”
……
领完药,唐巽要送周夏回家,直到上车坐好,照样是他给扶的。
周夏心想,唐巽可真是绅士。
车子停在周夏家楼下,周夏却没有第一时间下去。
她说:“谢谢。”
“小事。”唐巽按着庄河的叮嘱给周夏重复,“医生说你这几个月不能穿高跟鞋了,要好好养。”
哪怕是声线平平地说件稀疏平常的事,也性感得不得了。
周夏沉醉,却淡定地回:“嗯,好的。”
“还有,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和我说。”
周夏一愣:“什么?”
唐巽垂眼看方向盘,说:“庄医生是我朋友,你要是去医院复诊,我带你去会方便些。”
周夏不知道自己听到唐巽后面的补充时心里涌上的是失落还是什么,她突然不甘心就这么下车。
她问唐巽:“你要不要上楼喝杯茶?”
————
周夏:“唐巽和那些臭男人不一样!”
唐巽:“嗯,我比他们还夸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