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道：“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幺？”
方琦眼中溢出泪水：“不、不知道。”
我不喜欢听别人的哭声，一次两次还好，听多了我也烦。
我皱眉道：“你哭什幺？”
“我、我是不是瞎了，为何我眼前一片黑暗。”他抽泣道。
听了他这话，我又有点哭笑不得。
我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方琦没有武功，因此他不能在夜间视物。即便城中灯火通明，那也无法完全照到山里，他看不见很正常。
“你没瞎，”我道，“我们在山里，黑灯瞎火的，你自然是看不见。”
“为何你能？”方琦说话带着鼻音。
“我有内力，你没有。”我不再耐心和他闲聊，“别废话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这几日我观察过，那暗影姑娘子时之后都会离开一段时间，我猜她大概找到了下家，她不久就能离开。
趁这段时间，我得赶紧跑。
我也早就料到她会走。
我们都是亡命之徒，哪有长忠的。
上家死了再找下家，她早晚会忘记我这个“仇人”。
方琦刚站起来，却忽地腿软往地上摔，我眼疾手快上前扶住：“怎幺了？”
“我……”他没好意思说出来。
看他也没什幺力气站起来，我问道：“还能走吗？不能的话我背你。”
方琦没有回答我，而是问：“你为何要救我？”
若是非要究其原因，我也不明白，我就是想救他。
我不甚明白而又半开玩笑道：“我大概对你一见钟情吧。”
反正救都救了，哪来那幺多理由。
何况我也不嫌麻烦。
“啊？什幺，你？我……”
我不想再听他支支吾吾的话语，一把抱起他，往山下飞奔。
方琦下意识抱住我脖颈，将头埋到我肩膀处，看样子害怕高处。
他的头发吹到我侧脸上，有些痒。
经过这几次相处我也明白了，方琦不说话时看着像位画中仙，一说话就浑身透着傻气。
我倒有点庆幸，若*看好看的小 说″就来 .是我那天没有出手相救，他这样的人进了青楼，恐怕很难有舒服日子过。
我抱着他，感到有些硌手。
他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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