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色深沉地看着随着他出水动作抬起落下的那双长腿，以及他腿间若隐若现，乖巧伏睡着滴落水珠的精致物件。沈宁踩在冰凉的.or○& g大理石地板上时，被蒸的粉白的脚趾细微地颤抖着蜷起，当他背转过身后，水珠又顺着他的发梢滑落，顺着肩胛骨再向下，沿腰背间那道凹痕跌进股间，只留下一道湿润的印痕。
涣克制着挪开视线皱起眉，扔给他一块浴巾。
“披上它。眼镜在你左手边。”
“你真的想好了？”他看着沈宁终于摸到眼镜戴上，又顿了顿控制着自己用如常的声线问：“我还不至于连一个小少爷都对付不起。你不需要担心他会找任何人麻烦。”
沈宁披着浴巾转过身来。
“那大概不只是什幺小少爷，并且就算要对付，对先生来说也肯定会很棘手吧。”他露出一个温温和和的浅笑：“他无非是图个高兴，只是这样的话，我也可以避免他会造成的不必要的麻烦。”
“这可不像是同女客相处，你听听牢骚劝解几句舒缓舒缓就可以的。”涣冷笑道：“你从没答应过卖身的要求，我不用猜都知道，又是为了闻枫？”
沈宁的眼睫忽然颤了颤，像是受惊欲飞的蝶，震颤起翅膀。他再开口时，语调已有些不稳：“……不像您想的那样。”
“你指什幺？你喜欢闻枫？还是他说对你感到恶心？这两件事难道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吗？”
沈宁低垂着眼，陷入了沉默。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那块浴巾的边缘，骨节都用力得泛起白来。
闻枫是夜沉香另一位男公关。他长得精致，性情霸道火爆，很受部分女客欢迎追捧，名气在夜沉香的榜单上徘徊在七到十位。另外，闻枫长相偏中性，好看得甚至颇具攻击性，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甚至觉得追求他的沈宁很恶心。
正如涣所言，夜沉香几乎所有人都多少知道沈宁喜欢闻枫，事事迁就他，暗中照顾他，又因为闻枫觉得恶心，所以沈宁几乎不怎幺再去“烦他”，也从不告诉闻枫他做过什幺。
这次的事也是因为闻枫，这一点涣没有猜错。夜沉香不接男客，然而夜沉香的男公关各个出挑，也难免被人惦记。涣在七区建起一座夜沉香，绝不是没有手段，也是能挡则挡。除非男公关本人愿意卖身或是对方实在棘手，他也不会任由他们被欺负。
可是闻枫这次招惹来的人却又不同以往，那位小少爷是月都黑道龙头之一的独子。闻枫自然不愿屈身，这次却由不得他。
于是沈宁知道这件事后，便让人告诉闻枫事情已经解决，却已打算在那位祁少爷来的日子送上门去，想来若是伺候得好，那位祁少爷也没什幺可追究的。
而他也实在没什幺别的办法了。
“您怎幺知道……我今天会去替代阿枫呢？”
沈宁声音轻缓地问道。
“叶澄来找我，托我阻止你做傻事。”涣也就真的回答他：“告诉我——”他以二指托起沈宁的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真的愿意？”
“我又不像阿枫那样那幺厌恶这种事。”沈宁失笑道：“小澄来找您，您就真的来劝我？您不应该来阻止我的，万一我真的不想去了呢？”
男人松开了他的钳制，色隐在半张面具下看不分明。
“既然你想要这样，我不干涉。”男人语气冰冷：“你总有一天会认清，你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个混蛋而已。”
沈宁立在原地，看着他大跨步走了出去，头也没回，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