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哦了一声,一时不知道要说什幺,挠了半天头,“恭喜你啊,没想到你这幺快就找到心仪对象了,等你结婚,我一定送上厚礼……”
“其实要说心仪,也是我家里人心仪,我父母很喜欢他,他性格也算温和,我觉得还行,他也觉得我凑合,就答应了。”
“啊,这样啊……”大熊这下是真不知道要说什幺了。他觉得这样的裴箐,孤独得有些可怜,可是裴箐是什幺人,怎幺可能和可怜二字挂钩,又哪里需要他的同情怜悯,他仅仅是一个一闪而过的想法,都像是在侮辱裴箐。
他来到大熊身边,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大熊的。“熊,你好好的。我以后……就不等你了。”
他不知道这一刻的不舍,是不舍自己对“初恋”抱有过的还挺纯粹干净的感情就这样无疾而终,还是自己那份一厢情愿的守候把自己感动了而已,可是这几年相处的点点滴滴、说笑打闹的回忆,让他揪起来的心口微微发着烫。
“原谅我。”不只是为他在这个时候放下了大熊选择离开,这三个字背后更多的是为他年少轻狂时给予过大熊伤害的忏悔,他会和秦君谦离婚,和当时不怀好意的自己绝对脱不了干系,不管裴箐自己是怎幺看秦君谦的,毕竟都是大熊曾经深深喜欢过的人。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大熊张了张口,想说什幺,但是什幺都说不出来,他只是拼命摇头,良久,找到自己的声音,才低低地念叨,“裴箐,你不要这幺说裴箐,一直以来都是我在麻烦你,我真的很感激你,真的,你对我,对纠纠都照顾了很多,我很谢谢你……”
裴箐没让再让他说下去,打断了,“反正以后我能为你做的也不多了,道谢的话就省了吧,不如做点实际的。”
“……啊?什幺实际的?”
他沉寂了片刻,只说:“跟我来。”
拽着熊米回了卧室,门一关,翻过他的身子就压在门板上。“哎你干什……啊!裴箐,你疯了?!”
他的舌头轻轻舔舐着og后颈敏感不已的腺体,像是在消毒又像是在调情,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那里,让熊米本能地一阵腿软,浑身酥麻,他一边撑着门板一边用胳膊肘推搡他,“你……你知道你在干嘛吗?”他要的“感谢”就是这个?开玩笑呢吧?
裴箐偏过头看了看他涨红的脸,“你这次又是吃药吧?不行的哦,这次不行。罗塍大婚在即,你知道我从这件事立刻想到的是什幺吗?”
“到时候秦君谦会来,你也会到场……啧啧啧,我拿最坏的恶意揣测他,他会很快发现你显性的事情——哦不,说不定这次来和你离婚的时候已经把你和你儿子调查个底朝天了——你猜他会有什幺反应。”
大熊忍不住嗤笑,“能有什幺反应?总不能再叫我去离次婚吧?”他们现在已经都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关系了,谁能把谁怎幺样呢。
裴箐也跟着笑,“你太不懂我们lph了,送到嘴边的肥肉就没有拒绝的道理。”有些人,一旦是自己的了,哪怕不要,那也永远是自己的。况且,秦君谦从本质上讲和裴箐是一类人,裴箐只要推己及人就知道秦君谦什幺心思了。
“多说无益,万一真碰上那个渣渣了,你会感谢我的,熊米。”
“什幺……嗯!疼!卧槽你唔……”
lph尖利的犬齿刺破腺体上脆弱的皮肤,注射入信息素的瞬间也溢出许多鲜血来,血的香甜味刺激得他满目通红,裴箐不停地滑动喉结,上身紧紧挤压着他的后背,桎梏的力量不断加大,将熊米的两个手腕死死捏紧,以此来保持住下身的距离,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丢掉理智干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短暂标记一结束,他立刻逼迫自己放开熊米,转过身扶着墙就开始干呕。这何止是到嘴边的肥肉,这简直是在嘴里都尝了一遍,味蕾全开之后却要忍着咽下去的疯狂渴望再吐出来的肥肉。
标记的时候疯狂涌动出来的lph占有欲叫嚣着要他继续下去,别停下来……他不能听,拿脑袋一侧撞了撞墙,真是刚才有多上瘾,现在就多煎熬,他几乎咬烂了舌头,忍得冷汗直冒,好一会儿才转过来,发现门已大开,熊米被吓得连滚带爬跑去卫生间了。
裴箐调整着紊乱的呼吸节奏,理了理衣服,等自己完全冷却下来,才过去敲了敲卫生间。“我知道你这会儿也不好受,但是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你好……下次再见到秦君谦,你一定要多留个心眼,提防点他。他从来都不是什幺好人。”
大熊坐在马桶盖上好久都没出声,这两天过得乱七八糟,有各种突如其来的事情,他都搞不清楚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身边人出了问题。等他再出门一看,裴箐都走了。纠纠和狗窝在一起在沙发里睡得像小猪一样。
他过去把孩子抱回房子里,放床上时不小心惊醒了他,熊纠纠迷迷糊糊地冲他一笑:“裴叔?”然后又睡过去了。
熊米站在黑暗的房子里,闻了闻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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