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儿在客栈独自等了一夜。
焰儿迟迟未归,想来还与那魏远之纠缠于一处……本来是应该担心妹妹的,可是以她与魏远之的短短接触,却莫名地相信,那中州将军就算再恼怒,也不至于,会真的伤害焰儿。毕竟,焰儿也曾救他一命……是以,暂时让焰儿待在他的身边,她反而不怎么担忧。
真正让她记挂的,倒是那最后带着娇妻回了客栈痴缠一夜的赤宁城主,是否还会记得答应她的事?
就在隔壁听了那久别重逢的两人一夜缠绵,炽儿脸红心慌,时不时忍不住轻抚自己的小腹,暗暗讶异同为孕妇的纤弱公主,竟能承受得了男人那般强烈的索需?
好不容易才睡了过去,第二日清晨,隔壁又是好一阵羞人的动静。待到炽儿起身整理完一切,那臊人的声响终于彻底消失了。
等到修岩来喊她用膳,炽儿才知道,那位公主已经离开了。
“宁城主,可否帮我……”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不曾对人言的秘密,就这样迫切地袒露在这个秀美得令她也自叹弗如的男子面前。兴许因为,这么多年,他都是北境人心中的“”,拥有独一无二的,令人信服的力吧……
“莫急,先让人去那寺里打探一下。”辛苦操劳了一夜的赤宁城主,却是清气爽,春风得意的模样,喝着早茶兴致颇佳地对炽儿询问道,“你的那位,嗯,大师?法号叫什么?”
他的措辞令炽儿脸上一热,有些羞愧地低了头,“迦叶……他说他叫迦叶。”
至于这是不是他的法号,她根本不得而知。
“大约多少岁?”宁徽玉看她的眼,多了几分淡淡的同情,“长何模样?”
“二十多岁,应该,不超过二十五。”炽儿感受到了来自的怜悯,却未露出自怜的色,此时反而倔强地仰起了头来,“皮肤很白,长得……很好看。”
说到最后两个字,舌尖里还是忍不住流转过羞赧之意。
“噢?”赤宁城主笑了笑,“有多好看,能让我们大漠第一美人对他如此青眼?”
“啧!”还不等炽儿回答,候在门边的修岩忍不住插嘴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在主人面前,说别的男人好看……”
“咳,多嘴。”宁徽玉干咳了一声,放下茶盏,对自己的贴身侍卫吩咐道,“都听到炽儿姑娘说的了?还不赶紧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