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如果他没能赶走丧鸟,村里有人死了,就是他的责任,是他的错。他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傻孩子。”
“是蠢。”夫子淡淡地接过话,“警告他多少次别赶丧鸟,他从来不听劝。以为自己本事大得翻天,能赶鸟。”
结果,每次风筝都要死不活的回来。
风篁沉默片瞬,他面对这两个人:“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他对这个村子而言,仅是一个陌生人。村民对陌生人不提防,反而告诉他村里的秘密,难道不怕他毁了这个村子?
面前的这两人并不是风筝那样思维简单的家伙。
果然,下一刻,药医坦言:“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这里太偏僻,我们出不去,外来者又很少来,这里缺少外来者帮我们驱赶丧鸟。”
风篁语气平淡:“你们凭什么相信我,不担心我心怀不轨?”
“是玄彦带你来到羽村。”说着,药医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风篁是聪明人,药医相信他能察觉风筝双眼的特殊。药医根本没必要隐瞒这一点。
既然是玄彦认定了没威胁的人,玄彦要不了几个时辰,就能把自己的家底全告诉对方,玄彦的口中存不了多少秘密。
风篁权衡小会儿,他终是伸出了手。
赌一次。
假如这个村子就是他的机缘所在,他给这个村子一线希望,说不定就是给他自己一线希望。他如果成不了有翼之虎,他必定会在这次的家族竞争里败下阵来。
风篁被丧鸟啄了的皮肤泛红,只是,涂抹药膏不久,药膏的微凉感和啄伤的疼痛感就一起消失了。
他困惑地打量破洞边缘同样涂抹了药膏,仍在不断抽搐的风筝,问道:“他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恢复得这么快,风筝却不行。
药医眼底有一丝遗憾。
“玄彦没肉身,又是残魂,他受伤后,康复速度十分缓慢。”
“我的药帮不了他太多,他只能每次自己辛苦的熬过去。”
可就算这样,明明感到疼痛难忍,风筝依然一次又一次的驱赶丧鸟。
风篁问药医:“他的肉身不能重塑?”
“当然可以重塑,只是他住在这儿不愿意走,羽村一无所有,玄彦要重塑肉身难上加难。”药医解释道,“在此之前,希望你能帮个忙。提供一点纯净的灵力,为玄彦稳固残魂,减轻他的痛苦。”
风篁随手丢出一团白色的光芒,药医轻轻地用这团白光盖住了风筝。
不一会儿,风筝不再抽搐,他平静了下来。
这时,沉默许久的夫子抬步往外走:“我回去了。”
药医看着他单薄的背影:“今晚还过来吗?”
夫子没回答,他走进了雨雾深处。
待夫子走远了,药医轻声问了一句:“你的牙,要看看吗?”
风篁一愣,药医什么时候察觉他的牙出了问题?
被风筝夸上天的药医当真是医?
风篁权衡再三,他最终选择了拯救自己的牙。他很长一段日子不想再咬蚌壳,不管那蚌壳长得嫩还是长得老。
他瞅瞅团在白光里合眼休息的风筝,相比风筝那双眼睛的秘密,他更想要知道有关羽村的一切。
死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