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睿边走边说:“你后面没受伤,但你这礼拜都去不成公众游泳池。你的手和腿上还有淤血。你先泡个澡,等会我给你按摩。”
亚当泡在水里的时候,才真正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去游泳池。就算是孩童,也能一眼看出来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的手臂和腿上都有一道发黑的淤痕,他的胸口和后背布满青紫色吻痕,他后脖颈上的齿印一碰水就痛。
浴缸的水温正好,还带着好闻的香气。鸿睿搬了张椅子坐在浴缸旁边,他的指尖在亚当后脖颈上那个咬痕上一遍又一遍地划着圈。那个咬痕已经结疤,仍有些肿。他只是摸着,并不说话。
“你放了什么?好香。”亚当有点不适应这样的沉默,半是讨好地问。
“酒店的沐浴露。”
亚当顿时闭嘴,他忐忑地打量着鸿睿。他不知道鸿睿记得多少,但是鸿睿看起来也没有非常不高兴的样子。他能不高兴什么呢?他一点损失也没有,亚当一想到接下来着一个礼拜他都不能去游泳池边嗮太阳就非常绝望。他好不容易来到一个阳光灿烂的地方,而他竟然不能脱衣服?没有比这更扫兴的事了。
他泡在水里闷闷不乐好一会,但是躺倒床上被鸿睿按摩的时候,就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也许是因为鸿睿本身练习格斗,他按摩的技术很好——亚当在他们还没有交往之前就已经领会到了。鸿睿的手指很有力,手掌也很温暖,位置拿捏得非常精准。他手掌所到之处肌肉立刻酥软,亚当面朝下地瘫在床上如融化的黄油,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半梦半醒间亚当不知道过了多久。
鸿睿声音温柔,宛如天堂里的背景音乐:“亚当,你给我灌了多少酒?”
“嗯……不是很多,不比你和玛克辛那次喝的多,但是混合着不同酒就更容易醉。”
“都喝了哪些酒?”
“高度伏特加,高度朗姆酒,马利宝椰子酒,咖啡利乔酒,还有岛上的Rk……嗷嗷嗷,轻点轻点,你干嘛……”亚当骤然呼痛,他回头瞪着鸿睿,却在看清了鸿睿脸上的表情之后自动吞下了未说完的话语。他清醒了过来,终于知道自己刚说了什么。
“趴好。”鸿睿言简意赅,这样的语气又让亚当想起了他昨晚贴在他脸边命令他的样子。亚当咬着下唇趴回原处。鸿睿一寸寸地摸过他背脊的每一处凹陷和凸起,亚当战战兢兢地再也无法放松。鸿睿仍然按压着亚当的肌肉,但是亚当浑身绷紧之后只觉得疼,再没有之前的舒爽。
“你灌别人酒灌得很熟练,嗯?”
这话不管是内容还是语气都开始有些不善,“没没没,真的没有。”亚当试图坐起身解释,被鸿睿用力一按连脸都被按进了床垫里,他哀嚎:“你听我解释,鸿睿,我看过别人这么灌过人,我的一些朋友也灌过我,我至少得知道这些事情才能不被别人灌倒,对吧?你说对吧?”
鸿睿哼了一声,亚当不知道他有没有被说服。然而鸿睿按摩的力量明显增加,一开始亚当还会呼痛让他力气小一点,但鸿睿用力道重一些,淤血散的快些这样的理由来解释他的行为,亚当就无话可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