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殇眼睛犀利的瞥见她走路姿态的异样,以及她眼眶微红的样子,他不禁皱眉,“你受伤了,所以哭了?”
蓝草也不否认,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还不是拜你所赐?”
她之所以表现得这般哀怨,就是想看看这厮是不是真生气了。
如果他对她的诉苦无动于衷,甩袖离去的话,那他就是真的生气了。
如果他表现出很心疼的样子,那就说明他还是在乎她的。
刚才那样子反常,只能说明他抽风了。
呵呵。
蓝草在心底自嘲。
蓝草啊,蓝草,什么时候你这么在乎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态度了?
夜殇眯眼看了她一会,淡淡的问,“真的走不动?”
蓝草看着他站在原地慢条斯理的扎上灰白色领带的样子,心里突然光火,赌气的说,“没错,我脚残了,没办法走路了。”
夜殇扯了下嘴角,没有再看她,对着镜子,优雅的系起领带来了。
见他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蓝草嘴角一抽一抽的。
显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何必呢?
咬了咬牙,她扶着墙壁小心翼翼的往衣柜挪去。
她的衣裳都在衣柜里,所以再怎么想跟这厮理论,也得穿戴整齐了再说。
夜殇盯着前方一瘸一拐的女人,眉毛一挑,丢开系到一半的领带,大步走向她,“你别动!”
蓝草被他这么一喝,果真站住不动,怔怔的看着他走过来,并且屈尊纡贵的蹲在她面前,仔细的查看她受伤的脚。
看着那雪白脚背上凸起的红肿,他的大手轻轻覆了上去。
“嘶……”蓝草倒吸了一口凉气。
“很疼?”男人抬头问她。
“废话!”蓝草飞了他一个白眼,“疼不疼,你不会自己崴个脚试试看吗?”
“我不会跟你这么蠢,我要受伤,也只会是枪伤。”夜殇冷哼着,用力捏了她脚踝一记。
“疼!”蓝草龇牙咧嘴。
夜殇不理她,而是转身走到吧台前,从冰箱里拿了个冰袋出来。
蓝草回过,开始回味他刚才那句阴森森的话。
他说什么,枪伤?
想起那天在泳池里看到过他受伤的小腿,蓝草不禁关切的问,“那个夜殇,你小腿上的伤,真的是子弹擦伤的吗?”
“你说呢?”夜殇一把抱她坐到床上,然后蹲下来把冰袋系到她红肿的脚背上。
一阵冰凉的感觉袭来,受伤的脚背上火辣辣的感觉一点点消失。
蓝草盯着眼前男人黑色的发顶,直截了当的问,“夜殇,你动刀动枪的,是不是正在谋划什么违法活动?”
夜殇没有回答他,而是紧盯着她红肿的脚,有些遗憾的说,“女人,你今天不能穿高跟鞋出席你前任的婚礼了。”
“无所谓。”相对他的计较,蓝草表现得很淡然,“不就一个婚礼吗?我本来就不想去参加,干脆用受伤为借口,不去了……”
“你必须去!”男人冷冷的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