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升起,她才像身处大梦之中一般轻轻的呓语一声——
“夏黄文,我就是那飞蛾啊……”
为避过练玉艳的耳目,夏目先是出了趟宫,之后再悄无声息的绕回来,白天停留的那个僻静的花园里,宫女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了。『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朦胧的月光之下,那张不施粉黛的面容堪称倾国倾城,只是眼里燃烧着仇恨的烈焰。
夏目静静的观察了她一会儿,才从阴影里缓缓走出,宫女听到身后沙沙的脚步声,猛的转过头,嘴唇蠕动几下,竟是直接跪了下来。哪怕是跪着,她也挺直了腰背,尽量让声线显得平稳。
“我愿意做先生的棋子,求您教我!”
种种思绪在她脑海中交错重叠,她想起幼年时那场无名的大火,点点火星在热气的吹拂下上升,熄灭在半空中,四周是濒死的惨烈的哀哭,那么多张熟悉的脸庞在她面前流着血倒下,族长狰狞着一张苍老面容,嘶哑的嗓音像是厉鬼在坟茔间咆哮。
【你们这些畜生……会遭报应的!】
白布蒙面的杀手们不为所动,他们闯入祠堂,取出镇族的器,恭恭敬敬的捧着交给了端坐在马车里的贵人。
【玉艳大人,给您魔杖。】
多么可笑!他们一族千余人口上上下下被杀了个干净,仅仅是为了一件器物?!强大就能肆意屠杀,弱小只能痛苦地死去,那么什么是天理?!
恨……好恨……那个女人……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怎么不去死!!!
说到这里,宫女伏下身去,头抵在湿润的泥土上,悲痛到极点反而发不出一声哭音,只有眼泪在肆意流淌,她的两手在痉挛的抓握着,像是要抓住已经远去的族人的魂灵,用力之大指甲都崩裂了,朦胧的视线中,一片白斗篷飘落到了眼前。
“我……不知道该怎么哄女孩子……但是……”
“你不是孤身一人,在你身边,你看不到的地方,有人在注视着你。”
“握住我的手,见见他们吧。”
的场静司最近很暴躁,暴躁的原因是他暂时找不到夏目了!
这简直是一件不亚于天塌地陷的大事!他去了煌帝国,也扑了个空,要不是得到了夏目的亲笔书信,恐怕当场就能和练红炎打起来。他看这个第一皇子不顺眼很久了,凭什么这家伙能时时刻刻见到夏目而他只能默默咬手绢啊?!这不公平!!!
再怎么怨念,他也记得夏目书信上的话,忍住了把练红炎埋起来的冲动,回到自己的根据地就跟八岐打了一架,两个恋人不在身边的魔都之主同样暴躁,打的天昏地暗不可开交,最终八岐因为没有实体含恨败北,被的场静司炸了个坑埋掉了,目前不见天日中。
又是心塞塞的一天,的场静司一大早起来就把八岐挖出来,打发他带队出去开疆拓土,八岐扫了一眼斜倚在软榻上吃着一颗橙子的自家后辈,深呼吸了好几次克制杀意,一甩衣袖走了,化怨念为动力,揍得一窝沙盗哭爹喊娘。
的场静司这么无聊的宅着宅着,突然有手下到了门外,单膝跪地,请的场静司登上城楼看一看。
“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了,目标很明确,请陛下前去坐镇!”
的场静司心中升起了诡异的兴奋感,自从在中部沙漠称王称霸,收拾了几批敢跟他叫板的家伙,他顿时就闲了下来,这个世界的人格外识相,一提到他都会发抖,哪里有魔都生物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来的活泼可爱(大雾)?现在终于出现了一个疑似要正面对上他的人,的场静司自然表现的相当积极,他甚至在想,下手要不要轻点?不然这种勇士彻底绝种了也挺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