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沙漠那支势力,你到底是怎么说服他侵扰边境的?”见夏目想要说什么,懒散的出口阻拦,“别跟我说是送去的那个人,区区一个暗之金属器使用者只能算是诚意,调动军队是大事,对方又不傻,这怎么看都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怎么说服对方的?夏目沉默,短发有些长了,软软的扫着后颈,在天狐堪称变态的恢复力之下,先前青紫的掐痕早已消失,可是不代表这一页就这么揭过去了,哪怕夏目不再追究,小心眼的魔都之主也会计较一辈子。
他没有欺瞒练红明,平静地叙述事实,“据我所知,那支势力的领袖与练玉艳之间有仇,单方面的那种,恐怕每天都在琢磨怎么弄死她,所以我试了试递去口信,没想到成功了。”
练红明:……练玉艳到底拉了多少仇恨?动不动就有人想弄死她!
“也随便了,那个女人自己作的,怪不了别人。话说,下一步你打算做什么?西部边境遇袭之后,整个朝堂都支持释放裘达尔坐镇帝国,你打算在这方面下手吗?”
“不……”夏目的视线在棋盘上逡巡,在东方星位上又落下一颗白子,撩起衣袖,指尖灵巧地把无路可逃的黑子一颗颗收起来,“哗啦”一下放进盒子里,“她的倚仗有一大半在于那个位置,一朝失去,整个组织在煌帝国的执政权将会风雨飘摇。必须让自己人坐上那个位置,我昨天占了一卦,明天借探望红玉的名义进宫,必定会遇到足以祸国的那颗星。”
“魔女凭借手段获得的帝王之爱,在真正的倾国倾城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练红明一开始听到“占了一卦”还有些嘴角抽搐,接下来情却越来越凝重,他抬头看着对面坐姿端正的少年,浅亚麻色的短发蓬松而温暖,点点阳光透过树荫在发烧跃动,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心生敬畏。
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物,心智手段俱全,幸而没有什么野心,不然他真的担心皇兄会栽在他手里。史书上常常赞美算无遗漏,只有练红明自己知道,真正遇到算无遗漏的人时,会是怎样一种矛盾的心情。这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较量,像明坐在云端,注视凡间勾心斗角而微微含笑,他只要随便伸手拨动,所有的一切都会像他预想中一样向前发展。
“不必担心,有关红德帝的事情我问过红炎殿下,他说,只要留下红德帝的性命。”练红德毕竟是几位红字辈皇子皇女的生父,夏目怕练红明心中有芥蒂,温声解释,练红明却摇摇头,低声说: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是死是活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皇兄大人……从那时起就决定了,要做跟随在他身后的影子,他的意志就是我前行的方向。”
“我一直相信的,总有一天,皇兄大人会君临煌帝国,进而君临这世界!哪怕怀疑自己也不会怀疑这个预言!”
练红明闭了闭眼,稳定激动的情绪,垂眸俯视着棋盘,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
“我已经看见了,皇兄大人啊!这棋局就是通向未来的蓝图!”
夏目第二天果然进宫,名义上是第八皇女练红玉召见,在这位皇女一日比一日能力出众的现在,没有人敢多嘴多舌的说些什么。
不需要人在前面带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