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场染血的挽歌,在战场上凄厉的描绘出一抹浓艳。蝴蝶列阵,绞杀战场上的所有生物,但是没有怪物因此而退缩,在被夺走生命的同时,也会留下大片蝴蝶的尸体。
活着!只是为了争取一个渺茫的存活的机会!义无反顾!无所畏惧!
然而最终,蝴蝶吞噬了一切,如同一阵不祥的狂躁的旋风把所有怪物席卷,他们在战场上无声的饕餮,一根白骨也没有剩下。幸村没有冲上去,离那些蝴蝶们还有一段距离,他垂头思考一会儿,再抬头时,熠熠光华在他眼中闪烁。
“你还真是想死啊……”微带喑哑的低沉音色好像格外适合嘲讽的语气,身着狩衣的青年随手粉碎了一只凶猛扑过来的蝴蝶,顿时所有蝴蝶都安静了,翅膀的摩擦像是在窃窃私语,最终,蝶群选择潮水般退去。
黑衣墨发异色双瞳,犹如从古画中走出的佛,青年遥望着吸血蝶离开的方向,微微冷笑,“对你而言只是一场梦而已,对这里的生物而言,这是真实存在的战役。近十万的妖怪埋骨于此,不,是连骸骨也没有剩下……”
幸村精市的视线在空荡荡的战场上扫过,这里简直不像一处战场,因为太干净,除了苍茫的风,只有厚重的尘埃被吹卷的漫天飞舞,遮掩了几乎滴血的红月。
“你……到底是……”幸村精市再一次的问出了这个问题,然后再一次的没有得到回答,黑衣的青年逆风而立,衣袖和长发猎猎翻飞,露出了一个有些自嘲的笑。
“真难想象,有一天我也会去劝告某个人,而不是肆意围观他在绝望中挣扎呢……是因为这是他的身体吗……所以只能做最光明的事……”
幸村精市渐渐听不到他的喃喃低语,意识再度混沌起来,当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躺在病床上,真田靠在窗边,手里正摩挲着幸村的球拍。
“……夏目呢?”幸村低声问道,梦境中经历过一场战役,让他并没有睡了一整夜的饱足感,而是尤为困倦。
“今天是周末,夏目还有别的安排,柳很快会过来……我们想跟你谈谈。”真田不动声色的握紧拳,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毕竟你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与我之前认识的幸村根本就判若两人!”
幸村张了张口,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他看着固执的好友,露出了生病以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微笑。
“真田,我想去德国。”
夏目终于不再是一路顺利了,东境的战火让他这段时间有些焦头烂额,政务精通不代表战事精通,往常这种直接开打的情况他只需要召唤小伙伴,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伙伴们分分钟就能揍得冒犯者哭爹喊娘,只是这一次,不行了。
魔都的情况比浅樱之里复杂得多,这里几乎没有人怀抱着真正的忠心,将领们虽然善战,各自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个处理不好,动乱将无可避免。
夏目放下一份文件,叹气,只觉得棘手。
“麻烦了,这场战争如果再持续下去,之前构筑的平衡将不可避免的崩塌,到时候……”夏目不愿再想下去,如果事情真的到那种地步,他就不得不向静司求援了。
骨女近乎无声的走进来,跪地行李,眼中藏着几许担忧,“陛下,北境焰落求见,有要事禀告。”
收起纷杂的思绪,夏目强打起精,“请吧。”
衣袂如流火,花妖的眉眼艳丽到浓烈,他施施然走进大殿,躬身行礼。
“陛下。”
夏目示意他起身,淡淡的问起花妖的来意,花妖从容一笑,竟然稍稍的踏上了一级台阶,逼近了魔都之主的王座。
夏目顿时一惊,振袖而起,雷霆在他身侧酝酿。
“还请陛下不要见怪,”花妖歪着头,情很是无辜,“我对这个劳心劳力的位置避之不及,这样冒昧地上前,这是想亲近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