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承认,究其根本是因为那很可能是静司先生的祖先,他觉得很亲切……
“夏目……”祖先大人抱着他,突然轻轻地问了一句,“你想永生吗?”
一时间血液都逆流到头顶,夏目眼前滑过许多纷杂的画面,有人类的也有妖怪的,最终定格在眼前那只乌沉沉的左眼中,那是属于人类的眼眸,尽管眸光淡漠,瞳孔却是温润的。
他于是慢慢的摇了摇头。
“我想活在当下。”
汽车颠簸一下,夏目一个趔趄,被人紧紧的抱住了,一只手扣在他后脑,夏目能感觉到那只手上用力到指节发白的力度,而这力道却半分没有伤害到他。
鼻尖萦绕着很浅的曼陀罗气息,夏目怔怔的看着眼前衣领处的暗纹,不明白为什么静司先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静司先生……也是生命短暂的人类不是吗?
那么又为什么……要这么这么的悲伤?
是的,浓烈如海潮的悲伤情绪从的场静司身上源源不断的浮现,好像下一秒他就要死去了一样。
“你为什么不想永生?”的场静司尽量让声音显得平稳,可还是泄露出了几分颓丧和怒火,“你怎么能不想永生?!”
夏目曾经站在巨大的银色妖怪面前,死亡的恐惧加身,仍旧凛然无惧的说:这是我的选择!
而面对现世里熟识的静司先生,他的选择亦不会更改。
哪怕……他现在确实被关起来了……
“恨我也无所谓,索性就恨得更久一些吧,一直一直的……”黑衣少年隔着木栅,竟然还能露出柔软的微笑,他伸手想要摸摸夏目的头,却被他后退躲开了。
“静司先生,”年幼的孩子安静地凝望着他,眼瞳中依然荡漾着光明,“我的刀呢?”
他到现在还在惦记着的,仍然是他引以为豪的友人。
的场静司的眼阴沉了下来,他知道这孩子温柔的拥抱世界,但是这一刻,他希望对方眼里只有自己,无论是作为妖怪的自己还是作为人类的自己。
魔气翻涌,骨女一时大惊失色,拼死劝谏:“王!您难道想就这么在夏目大人面前……”
“闭嘴!”右眼上的符文滑落,露出绯红的妖瞳,森严的魔角显露,魔都之主以凛然之姿临世,黑发松散的被银黑发带束着,垂落在腰后。
夏目的视线落在那条发带上,顿了一瞬,又移回了目光,手却控制不住的握紧了。
然后他听见魔都之主的声音,轻柔的像春天里的柳絮——
“看着我,夏目,一起永生不好吗?”
心下转过许多纷杂的念头,夏目迎着那双异色的妖瞳,状似全然不解的问道:“但是人类怎么能永恒呢?朝暮之间就会死去,盛放过就会凋零,不可能永恒的。”
“不,能的,”的场静司的语气近乎强硬,抬手就是刀光划过,他踏过一地木屑走向夏目,把这个孩子轻柔的拥入怀中,“只要有天狐血……”
心脏被冻结了一瞬,人类温润的瞳眸霎时被妖瞳取代,夏目趴在的场静司肩上,一眼就看到了躬身静立的骨女,连羽毛漆黑的大鸟也蹭了过来,担忧的看着这边。
骨女是魔都之主的部下……鸦是静司先生的部下……
所以……不是祖先而是本人么?!
也对,就像他的梦境一样,只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