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不哭,有什么好哭的为了江程远那个混蛋才不值得,我才不会为这种没良心的混蛋哭”方梨脸红红的,眼睛也哭的红红的,说话时还一抽一抽地,她瞪大眼睛,试图阻止眼眶里的眼泪再流出来,接过清暖递过来的纸巾,使劲擦了擦脸,豪爽的方梨瞬时又回来了。
“小暖,你说的对,我才不哭谁去要江程远那种混蛋我以后就跟着你一起去包小白脸儿了”
清暖听见这话就傻眼了,怎么谈到小白脸上去了那是是以前方梨缠着她说闺蜜话,非要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生的时候,她就半开玩笑地这样提了一句。清暖以前就喜欢和损友们一起开玩笑,荤素不忌,经常说她喜欢小萌boy,要是以后当剩女,就去包个小白脸儿云云
同样傻眼的还有匆忙赶来的江程远和陆珩。
江程远先是听见方梨骂了他一通,然后就是要去包小白脸的豪言壮语。脸都黑了,不顾脸上的汗,他上前拉起方梨就要走,方梨自是挣扎不肯,江程远头痛的厉害,但也知道今天的事是他不对,可是,其实他是想没想到现在却弄巧成拙了。看着方梨眼睛都哭红了,他心疼的要命,又不知怎么解释,只能赔礼道“今天是我不对,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来和你解释,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方梨生气地瞪着江程远,甩开他的手,一个人往前走去,江程远对清暖和陆珩说了句“我一会送方梨回家”就赶紧在后面跟上。
就只剩清暖和小美男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小美男刚才没听到方梨话里面的“跟着你去”吧清暖微微有些尴尬地想到,顺手拿起手里的啤酒罐,掩饰地喝了一口,下一秒,手里的啤酒就被抢走了。
陆珩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手里还拿着刚才清暖喝过的啤酒罐,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罐身,捏出一道弧度。
两人僵持了半响,陆珩淡淡道“我送你回家”说完没给清暖拒绝地机会,转身先走了。清暖赶紧听话地跟上去,还不忘拿着剩下的小吃,她总觉得小美男像是在生气,还是先不惹的好。
清暖的家离学校并不是很远,天微微有些暗了,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一直到清暖家楼下。“谢谢你”清暖想了想还是说道,“这里离你家还挺远的,最好还是打车回去吧。”见小美男没什么反应只低头看着她,老脸不自觉地有些发红,还强自镇定地继续扯话题,“呃,衣服,还合身吗”
小美男抿着唇,脸色好了些许,没说话,只点了点头,清暖只傻呵呵地干笑了两声,小美男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她似乎从清冷的眼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半响,小美男丢下一句“再见”就冷着脸头也不回的走了。
清暖在小美男走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她总觉得刚才的小美男,有点危险。不自觉地又抬起眼,追随那抹俊秀的身影。
薄弱的路灯下,小美男修长笔直的背影显得有些朦胧,肩上背着一只黑色的双肩运动背包,迈着长腿慢慢地向前走着,他的背包似是有些空的样子,想必小美男肯定也和她一样没有带多少书回去,想到这里,清暖微微笑了笑,那抹身影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在街边的尽头。
直到再也看不见小美男的背影,清暖才慢慢地转过身,红着脸慢吞吞地向家走去。
第二十三章
高一上半学期已经过了大半,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要进行分班考试了。虽然清暖现在所在的班级是文科班,但是毕竟还没有真正分文理班,所以该学的她们一点也没少学。
今天下午是全年级的统一考试,考了一套据说特别恶心的物理卷子,十班大部分都是要学文的,理科方面的考试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折磨,清暖写完了卷子就无聊地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周围的同学都在冥思苦想,显然这样难度的物理已经快要他们抓狂了。清暖拿着黑色的水笔随意地在纸上勾勒线条,等她发现自己画了什么的时候,白色的草稿纸上小美男的脸已经初步成型,清暖盯了两秒,笑了笑,又恶意地将已成型的俊美轮廓改为猪头,画完后还颇为欣赏地夹在了笔记本中。
随意瞄了两眼周围,似乎都没有交卷子的意思,虽然她也不想做什么出格高调引人注目的事,但是今天水喝多了,她必须要去解决下人生大事了。
轻手轻脚地把凳子拉开,尽量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走到讲台把卷子直接交给了老师,就冲进厕所。
其实也不是非交卷子不可得,只是清暖在教室里面呆的无聊,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小时才到放学时间,从厕所出来后,清暖就悠闲地走出了教学楼,留下那些还在苦苦做题的孩子们。
楼外面的学生并不多,这一片是高一的活动地,大家都在考试,在外面游荡的学生寥寥无几,远处的操场上传来阵阵欢声笑语,路上也偶尔有三三两两的其他年级的学生走过。
太阳还没下山,余光很柔和,清暖实在无聊,又没什么事可以做,本来想回家,但是现在太早了,老师也未必允许,再说她还要低调呢。想想只能去木椅上玩会手机,看看小说,顺便买瓶饮料喝打发打发时间。
想好了,清暖就懒洋洋地向着不远处的自动售货机挪步。
陆珩坐在靠近窗子的位子上,无意识地向着窗外发呆,他现在发呆的频率越来越高,写着写着作业就无意识地开始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是在期待什么,卷子平铺在桌子上,他看也没看,只呆呆地看着窗外,内心无名生出一股焦躁。
突然一个懒洋洋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内,怔愣了几秒,他迅速收回视线,拿起桌上早已写好的卷子,匆匆交掉,不顾同学和老师惊讶的目光,直接向着电梯快速走过去。
看着电梯上不断变小的红色数字,他心里的那股焦躁愈发地昌盛起来,像是再不安于室要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