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觑了他一眼:你傻呀,要是能去
,我早去了,何必费这个事。
严谨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能去
容悦面色沉凝起来:我派去给你送信物的侍从,是不是很面生
是没见过,要没那快玉佩,我是不敢随便跟他走的。
其实他就是苗砺,来之前易了容。我因为戴着帷帽,才没弄。
严谨又不笨,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忙敛容问:出什么事了
容悦把遇到穆远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故简略述说了一遍,末了苦笑道:就这样一个原本一心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最近不知中了什么邪,居然要纳我为妾。
严谨大惊失色:姑娘答应了没有
容悦反问他:你说我会不会答应我躲都来不及了可恨的是,我的婚事我做不了主,据说穆远已经派人去碧水城向我伯父提亲了,我伯父正巴结着他呢,只要他开口,没有不依的。
严谨这下真急了,懊悔道:早知如此,当初根本不该可惜那十万两银子,若早点兑了银子,现在你我有婚约在手
又如何容悦一句话就打破了他的幻想:你以为,你先兑了银子,有了婚约,我那伯父就会遵守先来后到的原则,把我嫁给你别傻了,幸亏你没给钱,给了绝对是人财两空我伯父决不会驳穆远的面子,至于你的银子,他收进去了就不可能吐出来,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把我送给穆远,把那假货嫁给你。
严谨呆愣住了,心里像破了个大洞一样,说不出的空茫,说不出的难受,因为他知道,容悦所说的,都是事实。
不管他怎么做,只要穆远对容悦起了占有之心,他就完全没有希望。
但,面对第一次真心喜欢的女孩,他怎么也不甘心就此失去。即便此一刻的感受,像落入蛛网的虫豸,如何挣扎都逃不出强大的落网,他仍想做最后的努力,目光焦灼地询问:那姑娘就打算认命,乖乖地嫁给他了
容悦咬牙切齿地说出几个字:死都不会
严谨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眼里迸发出万千光彩,语无伦次地表白:姑娘不愿意,那就不嫁,我总是陪着你的。姑娘希望严某怎么做,严某就怎么做,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容悦又是感动又是感伤:你就不怕惹上魔鬼皇子,连你这几家店都保不住
不怕,严谨说得毫不迟疑:店是我在手里开起来的,在我手里毁掉也没什么。三皇子在云都是土霸王,我们可以去庆都,或其他什么地方,只要离了楚溟国的国土,他就鞭长莫及了。
容悦真不愿意提醒他:以前在天心镇,他照样带着一帮爪牙横冲直撞,想掳人就掳人,想杀人就杀人。
严谨眼里的光彩黯淡下来,垂下头说:严某惭愧。天心镇,那是他的地盘。
容悦安慰道:我只是就事论事,不是要你惭愧。你家是经商的,他是披着皇子皮的山大王,根本不是一类人,没法比的。
那我们如果逃离了楚溟国,仍逃不出三皇子的掌控,在如此强大的威压下,严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如容悦所言,他只是个商人,跟山大王没法比。
容悦轻叹:我来,是想告诉你,假如某天你听说我有了未婚夫,请务必相信,那不是出自我的本意。而且,我也决不会嫁给他,伯父替我许婚,不过是让我背个虚名而已。
严谨担心的是:如果是别人,姑娘可以一直躲着不露面;可这个人,有的是办法逼姑娘出来履行婚约。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穆远手下不乏人异士,她的逸居山庄,容徽找不到,穆远肯定找得到,到时,她费心隐藏的一切,都会被他悉数暴露出来。
严谨思虑片刻,而后开口道:在下有个主意,说出来就怕唐突了姑娘。
你只管说。
如果,我们省掉一切虚文俗套,回去直接请你母亲主婚我的意思是,我们马上就成婚,姑娘愿意吗
严谨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心里很紧张,很不安,就怕容悦误会他趁火打劫,想白拣一个媳妇,故而画蛇添足地补充:我会按原来说定的,把那十万两聘金给你母亲。
容悦转脸朝向窗外,嘴里笑骂:谁要你那十万两啊,你当我母亲是卖女儿的。
严谨见她含娇带嗔,整个身子都麻掉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半晌才悟过来,努力按捺住激动,屏住呼吸问:姑娘不反对我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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