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迅速计算自己名下的财产。发现扣除聘礼后剩下的钱还够他和容悦舒舒服服过一辈子,立刻松了一口气,差点当场让容徽和他签契约。好在及时醒悟,这又不是做生意,无契纸可签,而且以容徽的贪婪,如果他答应得太快,可能会坐地起价,因而故作为难地说:请伯父见谅,这事小侄还得回去跟父母商量一下,过几天再给您回音好吗
那我就等着贤侄的好消息了,容徽笑着依允。他原就没指望严谨能马上答应,一个年方弱冠的男人,自己的私蓄有限,得从父母手里拿钱,自然要回去商量。
在容徽的殷勤款留下,严谨留下来用了午饭,相较于媒人的坐立不安,他表现得自在多了。
甫一走出容府大门,媒人就把他带到一条僻巷里,连礼节都顾不得了,扯着他的衣服说:少堡主,您没胡涂吧十万两啊,够打出他侄女那么大个金人了,公主出嫁也要不了这么多。
严谨慢慢拉出自己的衣角抚平,笑着打趣:聘礼重,你这个媒人的红包也重,你又没吃亏,你急什么
我怕被人戳脊梁骨,明知容家有意敲诈,还帮着撮合,他家侄女又不是什么好货色。
你说什么刚才还阳光灿烂的脸儿霎时云密布。
没,没说什么,媒人暗忖,敢情这位爷看中了容家三姑娘,这才不惜血本。
严瑾边走边吩咐:等见了我父母,你就说容家要一万两聘金。
一万两媒人的大圆脸皱得像包子:少堡主,小的肯定会尽力帮您还价的,可还不了那么多啊。
谁要你还价了。
不还价,剩下的九万两从哪儿来
那是我的问题,你只管照我说的做。事成之后,我单独给你封个大红包,但有个条件,这事你不能向外传,尤其不能传到我父母耳朵里。
是,小的明白。
那就走吧,我们走快点,晚上去小杨镇吃烤全羊。
媒人抓着脑袋问:少堡主,您今儿很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被敲诈了十万两,而是拣到了十万两。
严谨满脸都是笑:要娶媳妇了,自然高兴。
今天去容府前,他心里是忐忑的。容悦是侯府嫡女,他只是个无爵平民,他甚至担心容徽不肯见他,直接叫人把他打发走,可事情意想不到的顺利。
至于钱财,不过是身外物,花掉了,再赚就有。对他来说,能用钱财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之所以要对父母隐瞒,只是不想给他们反对的理由,更怕容悦嫁进严家后难为人。
这事要怪就怪严禄那张嘴。上次在客栈见他情不对,回去就向他爹打小报告,不仅把关于容悦的流言加油添醋说了个遍,对容悦本人也诸多攻击,说她身体单薄,似有不足之症,一看就是不易生养的。
单凭这句话,在他父母心中,容悦已经丧失了当严家媳妇的资格,更别提那些难听的谣言。父亲为人古板,总觉得无风不起浪,肯定是容悦平时有不检点的地方,才会被人诟病。
他费尽了心力才勉强说服父母让他去容家合庚帖,怎么会允许节外生枝如果不是怕父母起疑,他很愿意说五千两,甚至不要钱,人家白送严家一个媳妇。
总之只要他们欢喜就好,他们心情愉快,婚事就成功了一半。
百度搜:读者吧网阅读本书全部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