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很想挂在外院,可那样未免太打眼,若有人问起不好解释。
巫氏答应着,正要退下,萧夫人叫住她吩咐:你把这事交给别人做,自己回家去,叫方槐在今晚之前备好这些东西一番耳语后,又道:再让他通知卢骏晚上过来一趟。
卢骏是暗部首领,为掩人耳目,容昶以聘武师的名义把他弄进府,让他当上了容征的侍卫,后又提成侍卫长。
容征去世后,萧夫人很是担心了一阵子,怕容昶把暗部收回,甚至解散侍卫队。
可容昶没有,他在世的最后一段日子,整天都在忙着一件事:考察几个孙儿,以便从他们中择出一个,过继到容征名下。
容徽大夫人庄氏所出的嫡子容恒自然是重点考察对象,可惜,容昶还没来得及开祠堂办好过继事宜,自己就暴病而亡。
不久,庄夫人被人告发与府中管家有私,且当场抓获。容恒苦苦为母亲诉冤,磕头磕到血染石阶,容徽也只是饶了庄夫人一命,命她出家为女道士,一辈子为自己的罪行忏悔。容恒受此打击,心结难解,郁郁不乐,朋友邀他出去打猎散心,结果不幸坠马,摔成了跛子。
容徽立马把他远远地打发到田庄去,并将地契改在他的名下,意思很明显:这庄子以后就是你的了,足够养你一辈子,你以后别再找我,咱们两清了。
所以,容徽不只搬走了两块绊脚石,还有一块隐形的,就是他的亲生儿子容恒。
容徽得到了景侯府的一切,只除了一支由历任家主秘密掌控的地下势力,那就是暗部。
因为老主和少主相继亡故,暗部一度呈松散状态,所有的人都无所事事。萧夫人跟卢骏商议后,出资给他们开了一家武馆,所以卢骏现在对外的公开身份,是松林武馆的馆主。
虽然武馆有收入,萧夫人并未裁去他们作为暗人的月银。也就是说,这些人都领着双俸,比他们在容昶和容征手里还拿得多。萧夫人希望以这种方式留住他们,不要以为跟着孤儿寡母就只能喝西北风。
卢骏当晚奉令入见,萧夫人首先问他:去萧府送信的人还没找到
卢骏摇头:属下已经派人沿路追踪而去,最迟两天就会有准确消息。
萧夫人沉吟着说:等不及了,不如这样吧。
卢骏垂首恭听,萧夫人告诉他:我已经让方槐去准备拜帖、礼品和马车,明早你让几个从未在碧水城露过面的手下扮成管事和车夫,带着礼品到容府大门口投贴,就说是萧家派来接我们母子俩的。
卢骏提议:属下认识几位从南陵来的朋友,都是侠肝义胆之人,很可靠。如果请他们出面,效果可能会更好,因为他们说一口地道的南陵话。
萧夫人惊喜道:那更好了我到底没做过这种事,考虑得不周全,找本地人扮,一开口不就露馅了吗
卢骏笑着说:也不至于,暗部人才济济,不光是武功好,有人会说好几种方言,这样才方便出任务。
萧夫人又是欣慰又是惭愧:那可真是屈才了,让他们跟着寡母弱女,英雄无用武之地。其实我也想早点过继一个香火,就是人不好找,从大房过继吧,有些不甘心;从同宗族亲中寻找,那位肯定不会同意。
卢骏抱拳道:别说您,属下们也不会接受。老侯爷和少主死得不明不白,那人嫌疑最大暗部都是忠于老侯爷和少主之人,怎么肯奉他的儿子为主
萧夫人故意作出为难的样子:那怎么办难道给悦儿招个上门女婿,然后把他们的儿子立为世子嗣孙
卢骏猛点头:若能这样,自然再好不过。
萧夫人心里暗乐,这本来就是她的打算,只是一直不敢说出来,怕暗部的人不满。因为招婿所得的孙子,实际是外孙,是别姓,如今见卢骏欣然接受,萧夫人顿觉心头的压力一扫而空。
容徽想算计她女儿,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去了外祖家,在那边招个女婿,不知鬼不觉地拜堂成亲,等孩子生下了再回来,容徽又能如何再逼,她就带着女儿女婿和嗣孙搬出去单过,当谁稀罕这破宅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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