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的司祭像认识新朋友一样,笑盈盈的歪头:“我叫羽原霜,请多关照,绮礼~”
被那个充满的光辉的微笑所震慑,言峰绮礼稍顿一下,正色回应道:
“言峰绮礼,所属第八秘迹会,得见‘之辉光’,不胜荣幸。”
“那个称呼只是说笑的啊~”羽原霜弯起眼,“虽然绮礼是来接我的,但是我还不想这么快回去呢~”
“所以,绮礼陪我坐一会吧,呐~”
父沉稳的点头,只要这位尊贵的大人物足够安全,教会就可以安下心,至于是不是呆在教会内,倒不是多么重要。于是他规规整整的在长椅上坐下来,端得是一丝不苟。
几只白鸽飞到他身上,讨要麦粒吃,咕咕叫着惹人怜爱。
脆弱的生灵,他想,就像银发的司祭一样,只要轻轻的一伸手,就可以彻底的毁灭……
不,言峰绮礼悚然一惊,这种大逆不道的亵渎生命的想法他怎么会有?!
【这是,诱惑,圣光的诱惑。】
“很脆弱,不是吗?”银发的司祭准确地说出了他的想法,却又提出了截然不同的观点,“但是,同样很美丽啊,毕竟是的造物。”
一旦涉及到,言峰绮礼就是一个标准的狂信徒,他看着银发的司祭,那双漂亮的赤红瞳里清晰的倒影出他的影子。
“绮礼,看着你就像看见了曾经的我。”言峰绮礼听见银发的司祭如是说道,然后他便又想起了那个微笑。
那个充满了隐秘的恶意的微笑。
如此的……美丽……
【沦陷吧沦陷吧沦陷吧!】
【谁说绝望与救赎不能共存呢?】
作者有话要说:
绮礼你折磨死我了太难写了啊喂!!!
第42章42、圣杯之战一年前
--------------------------------一年前·冬木市---------------------------------
终究还是……回到了关西……
这座以现实中日本关西地区户市为原型的虚构都市正飘着雪,羽原霜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身侧的言峰绮礼小心的为他打着伞,这种谨慎的作态令他有一种被监视被束缚的不快。可他到底是不好说些什么,只得深吸一口气,向那位父展开一个圣洁的微笑。
“不必这么紧张,剩下的事我自己就可以,绮礼可以先回时臣那里去。”
言峰绮礼却固执的摇头,“我的任务是保证您的安全,未确定您安然到达当地教会的时候,恕我不能离开。”
看着父冷硬的面部表情,羽原霜深知狂信徒的顽固,无奈而温柔的浅笑,其实心里已经在扎教会的小人了。
被那个清浅的充满的光辉的微笑所触动,父不禁柔和了面部表情,弯腰把年幼的司祭抱起来,口中淡淡道:“您昨夜刚发了一次高烧,现在体温有所下降,但是仍然支撑不了您的正常行动,恕我失礼,这便护送您去冬木教会。”
声音却极轻柔,唯恐惊了这位柔弱的司祭,毕竟昨夜那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委实太过吓人。
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感受到生命的脆弱,连妻子去世时都没有。不是在广场上被白羽笼罩的安然,不是平时唱圣诗时的虔敬,也不是平日里呼唤他名时的轻快,只是那么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身旁是精密仪器发出的滴滴声,一下一下艰难的呼吸。
但是那副样子的司祭,竟令他感到一种近乎战栗的愉悦!
【想看他痛苦的情,想看他濒死时盛极的姿态!】
【这是在渎!】
羽原霜此时被父抱着,自然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