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看法背离
大椿挨个见了叔伯长辈,还有很多决定等他做,待全部处理好,已是深夜。
不管多晚,大椿一定要去见他。
小院里没有点灯,今晚有月亮,大椿走进院子,看着那对关掩的门,不语。
门突然开了,他似乎也等着,好像知道大椿会来。
俩人都没说话。
良久,大椿埂咽道:“雪弟……你受苦了。”
不答。
大椿恨眼泪不争气,滚滚而落下。
“我本以为除掉羊丙,就能保你平安,谁知……谁知……刚才十六来跟我说了他做过的那些龌龊事,我,我竟不能赶他出族籍,我觉得,很没用。”
罪夫道:“椿哥,放我走好吗?替我把脚链解开,放我离开,我会感激你。”
大椿摸索到他脚上的铁链,又跌跌撞撞回去找钥匙。
过了一会,才跑来替他开锁。
“雪弟,你不要走,现在开始,从今往后,再也无人能阻止我跟你好。”
罪夫淡淡的说:“我从未答应过要跟你好,还望你念在往日的交情,能放了我。”
大椿:“雪弟说什么呢?我怎能让你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本就不是一家人,何必强求。”
俩人争执不下,罪夫去意己决,大椿以不能失去他为由,不让他走。
谈到此时陷入僵局。
大椿突然道:“雪弟,我告诉你一件事,本来我不想告诉你,但你好似去意己决,所以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跟你说。”
罪夫让他说。
“雪弟可知为何解除宵禁和解严令?”
罪夫:“……”
“我被关在县令大狱整整一个月,白天与当日起事的小乡首领们一起干活,大家都说解严后凭囗令出入极为不便,要拿布匹瓜果去卖,也无人买。苟氏族长无意间说起,他苟村断头山崖下,去年摔死一个奴隶,那奴隶上山替主家釆药,连人带驴失足摔死。主家不愿出钱请人捞尸。任那一奴一驴在山涯下风吹雨淋。”
罪夫听到此处,己大致猜出了前因后果。
“苟村族长将此事告诉县长,却隐瞒了奴隶的身份,之后的事,我不说,你也能想到。县长命人找到尸体,为了邀功,做了一场自圆其说的供证,还让苟村族人签字画押,以确认是外入陌生者的尸体,官府才将此结案。”
罪夫:“……”
大椿又道:“雪弟,虽官府不再通缉你,但天下之大,你又能去何处?你不管去哪里,都要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你在我族所受的委曲,我都知道。这个月,我想了很多,我想让你换姓,我以族长的身份宣布羊村开始接纳异姓人永居,再赐你羊姓,让你改名换姓有个全新的身份,这样族人才不敢欺负你。再过些时候,我让你做话事人,以后族内大小事务,只能我们俩人说了算。到时候,那些曾经欺辱过你的人,随你处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