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木匠在运送寿材。
村里有喜班,班里有木匠,吹乐,唱伴等,全是由鳏寡孤独组成,专接红事吹打敲和白事哭送等别人不愿意干的活。
这里面的人,平均年龄五十多岁,家无壮丁,干不了重活,为了养活自己,建了个喜班,能接活就有收入。
鳏寡孤独在羊村没什么存在感,除了全村开大宴和打猎归来为他们煮暖恩汤,平日甚少与人交流。
喜木匠是班子里唯一会做寿材的,手艺还行,邻村偶尔也会找上门,要他打棺木。
罪夫见寿材车走拢,几乎同时,喜木匠也看到了他。
俩人对视,罪夫轻声与人打个招呼,随意的样子问木匠要去哪里。
木匠道:“要送到隔壁马家村。”
罪夫笑了笑,和气地问木匠是否还记得他?
木匠:“怎么不记得?去年冬天,你和大椿猎了一头黑瞎子,回羊村后那次的暖恩汤听说是你一人承办,没从公中拿一块肉。你还亲自给我端了一碗大排骨汤呢。”
罪夫赶紧道:“你还记得?我今日想请你帮个忙。”
木匠:“我听说你被关起来了?为什么关你呀?我除了会做棺材,别的都不会。你是要打棺材?”
罪夫道:“我想搭你的车,一起去马家村。”
“可我这车只装得下棺材,坐不下人。”
“没事,我躺到棺材里就行了。”
“哦,那你躺吧。”
现在正值晌午,妇人要么要做饭,要么去田里送饭,附近没人。
罪夫躲进棺材,又盖好板,幸好两边留有透气孔,不会太闷。
随着车轮的前进,他心道终于能出村了。
棺木重,一只驴子,拉着架车的木匠,棺木和罪夫。
如此沉重,驴走得很慢,走一走,停一停,能听出是头老驴子,扮随着木匠的呦喝声,缓缓前行。
也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走到哪里了,罪夫看不到外界的情况。
感觉有人与木匠说话,罪夫大气都不敢喘。
又开姑下棺木,有人用力呼号子,一起装棺木抬下车。
罪夫突觉眼前一亮,棺木被人打开,有一人跟着爬进来。
爬进来的人是木匠。
罪夫不解地看着,不知何意。
棺内空间隙小,睡个胖子宽敞,两个瘦子显得齐。
罪夫不敢冒然出声。
木匠趴在他身上轻声问:“你饿不饿?”
罪夫摇头。
木匠身材矮小,抓住罪夫的手,往自己裤档处不停揉.搓。
罪夫摸到木匠下面那短小的物件,反复磨蹭许久,还是软的。
木匠比较泄气:“还是唤我来吧,我饿了。”
言毕身背凸起,缩成一团压到罪夫的大腿,几把扒开罪夫的衣袍,将那物件包到嘴里。
罪夫:“……”
弄了好一阵,突听有人敲棺木声。
木匠又泄气了,吐出那物件道:“我不行,吃不到。”
棺木就被打开了。
罪夫一惊,棺木旁围着一圈人,这些人他认得,上次他包办暖恩汤,就是宴请的他们。
羊村鳏寡孤独集居在一间大敞屋,此屋还推了几口没完工的寿材。
木匠爬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