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众人这样想,因为雪夫确实很慷慨,分了大部分的猎物给大椿和羊老太爷。
羊老太爷看雪夫的眼,温暖了许多。
大椿带了些炒米和肉骨直接敲开了二嫂家的门,他也不避讳,拉了两句家常话,就把来意道明了。
“小叔的意思是?要帮多奴脱奴籍?”
二嫂尤如听到天方夜谭,表情都吓得僵住了。
按大秦律,奴隶要想脱籍,要么立军功,要么家主申请。
二哥二嫂是多奴的家主,才有资格提出申请。可这也不是平白就能脱籍,那得家主出钱买。
家主替奴隶申请脱籍的例子也有,那都是因为奴隶立了大功,例如临危护主或对家主有救命之恩。
多奴是用军功换来的,本就该尽心力为家主工作到死,多奴并未立大功,有什么理由脱奴籍呢?
二嫂表示不赞成。
大椿一番肯求,说脱籍需要多少钱,二嫂不必担心,这钱他出。
二嫂道:“小叔有所不知,多奴在我这儿干的都是粗活,有时也进我屋子帮些忙,替多奴脱籍,会有闲话。”
大椿马上就懂了,二嫂担心名节,只有身份卑微的男□□隶出入她家才是最好的。
大椿有些懈气,这么说来,承诺多奴的事办不了。
二嫂见他满脸愁容,出了个主意:“若不然,小叔可以考虑一下替多奴的儿子脱籍,多奴的儿子刚满周岁。”
大椿看到曙光,这主意甚好。
……
过了一阵,有秩大人又来羊村查看春耕情况,也不用去田间地头查看,就到祖屋里坐坐,站在祖屋外的院坝,看着山下的农田,春耕情况就一目了然。
大椿寻了机会装做不经意地问有秩大人,也不知上次说那个八卦,后来怎么样了,那个跟五夫长吵架的簪袅找到了吗,事情严不严重啊?
羊老太爷和陪同在一旁的叔伯都假意看着山下的春耕生长,实则伸长了耳朵在听大椿的问话。
有秩随口道:“哎,我也不晓得,我这段日子都没碰到左屯长,县令大人那里也没听说此事,估计没啥大事,应该是解决了吧。”
众人又请有秩大人吃了茶,才将人送出村子。
羊老太爷回了祖屋明显松了口气,吩咐道:“既然已经解决了,这事就过了,什么大耳驴红枣马的就不要再提起了。”
羊丙反对:“老大哥,既都改口是大耳驴了,就不要再改红枣马了,这事咱们也不提了,免得改来改去,大家都要闹糊涂了。”
行吧,就这样,羊老太爷和众叔伯觉得此事是过了。
大椿晚上回雪夫屋里,也将此事说了,雪夫也放心不少,躲过了风头,应该消停些日子了。
男丁们休整几日,又约了二十多人去狩猎,雪夫是肯定要去的。
大椿心情郁闷地在祖屋的木架织布前,无聊地织布,以往但凡打猎,大椿都是要去的。
他觉得现今吃着雪弟猎回来的肉食,有种很没本事,很丟脸的感觉。
春田里苗麦长势喜人,几场春雨下来,苗麦已长高许多,又要开始忙了,除虫是必不可少的工序,事关整年收成。
此次打猎归来,男人们都拾起农具,准备寻田,每株苗麦都要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