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也仅仅是迈出了第一步,后面还有九十九步,往哪儿走,怎么走都要试探。
钱灵雁还在休养期间,虽然已经可以上班了,但钱家人都不敢再把她往强度大的岗位上放,姑娘不乐意,反复强调以后一定会注意身体,但是事业她不想放,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拼出来的。
钱跃新想了想还是让他回到了S行,只是呆在同一个办公室有意的尽量给她少安排杂事。称等她身体彻底好了到时候想去哪儿去哪儿,去A国都行。钱灵雁眨眨眼,扯着她哥的袖子摇了摇,开心的说“一言为定”。转头就给李遇白发信息:“小宝贝儿!明年姐姐我就要来找你再续前缘啦!”
钱跃新:“……”
听说这件事的柏向礼:“……”
其实并不是一切都这么完美,在安顿下来之后,李遇白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这种孤独并不像他以前在Y市融不进家庭一样,而是明明知道有很多人爱着自己,却由于客观原因无法联系,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也如同千万在外的人一样下意识的报喜不报忧。而这种难受在柏向礼说到A国的时间要往后再延半个月时就变成了突如其来的玻璃心。
李遇白是拿着手机哭了,课业上的不顺,异国他乡的无人陪伴,尤其是夜晚一个人躺在宿舍的小床上时,他就格外想念男人的怀抱。
柏向礼在电话那头着急的不行,哄了半天也没太大的用处。李遇白哭的也没声音,就是止不住的流眼泪,男人说什么都乖乖儿的点头,但隔几分钟眼泪就又下来了。
实在是没办法,柏向礼只好先暂时放下手机起身去拿东西。李遇白看着视频那边没了人就有点慌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招人烦了,只能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对着手机喊“哥。”
男人去而复返,手里握着个东西没入镜头。李遇白松了一口气,问他去干嘛了。柏向礼舔了舔嘴唇,难得的有些紧张,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把小盒子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一对样式简单的铂金戒指。
他本来打算等到了A国再送给小孩儿的,现在发生意外情况,只好把惊喜先预告了。
李遇白又哭了,哭着哭着就笑了,他说:“哥!你真好!”
柏向礼撇撇嘴:“哭的丑死了。”
“丑死了你还跟我结婚?还要送我这个?”
“我乐意,怎么了。”
李遇白开心的在床上打滚,腿夹着被子一扯,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屏幕碎了,死皮赖脸要跟他结婚的人也被动“下线”了。
十月底,分别差不多快两个月的人才总算相见了,李遇白下了课就往男人提前定的酒店去,一开门就被按在门上啃了一口,然后两个人一路纠缠,情潮汹涌。闹了整整一晚上,李遇白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都不知道,反正第二天早上醒来,就看到自己无名指上的银色指环在晨曦中微微闪着光。
李遇白接着去上课,柏向礼则带人去了提前准备好的办公楼,他们团队人不多,所以只租了两层,一层是办公室,一层改作员工宿舍。等圣诞节快要到的时候,行里的工作差不多才顺利起来。
学校马上要放假,李遇白还想着是不是要搬过去跟柏向礼住,哪知道考完试的当天男人接送了他一份大礼。
柏向礼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他,可怜兮兮的说:“全部家当都拿来买这个了,现在我全身上下可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小孩儿有点愣:“你买房子了?”
“嗯,用我工作这些年的全部存款,谁说只有中国房价贵的,都是骗子。”
李遇白笑了笑:“咱不是以后还要回去的吗?租房子不就好了。”
“那套房子挺好的,你肯定喜欢。等你毕业说不定又想接着读博呢?再说,后年爸妈就都退休了,我们每年有时间也可以过来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