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厉抽出手指,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管润滑剂挤在手上,又重新推了进去。
不习惯性事的后庭被进入得并不容易,画室里只有粗重的喘息和浓郁的汗湿味,好不容易粗粝的穴壁才在双指的勾逗下渐渐软化,柔和而又缠绵地包裹着陆厉的手,宁永锡看见他的胯下撑起了帐篷,不远处画架上的玫瑰鲜红如血。
“我旧世界的时候家住在法国。”宁永锡突然说,身体里的手指又加了一根,宁永锡的身体弓起又渐渐放平,陆厉开始试着缓慢地指奸,静静地倾听着他说话。
往往在家里陆厉和宁永锡都是倾听者,独处的时候宁永锡话才会多起来。
“海岸很美,非常美,一年四季阳光灿烂……”宁永锡琥珀色的眼睛涣成了一汪醇酒,“……如果有一天我还能回去,我真想回去……我一定会去海边看看,那才是真正的海岸……”
“……”
“f*ck…”他低咒了一声,陆厉半褪了裤子抬起他一条腿,硬邦邦的凶器就抵在他穴口,宁永锡看了一眼那尺寸,有些惊惶起来:“陆厉你他妈是驴幺!”
陆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豹子。”低头吻了吻他汗湿的鼻梁,一挺腰,火热的龟头埋了进去。
他能感觉到宁永锡被他攥在手里的那条腿剧烈地痉挛着,宁永锡展开的手臂五指瞬间握成了拳,汗液在玻璃上留下五道清晰的指痕。
宁永锡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哈……等等……等等……有点吃力~.91.cc……啊……哈……你能不能只进半根?……”
陆厉认真地说:“不要。”低头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在对方痛得折回手臂揪住他的头发的同时,腰肢一耸,已蛮横地捅进了大半。
宁永锡痛得眼角都湿了,陆厉松了嘴,还在那不要脸地舔舔自己在他肩上留下的齿印,继续用他那副性感的低音炮嗓子说:“这不是挺好的幺。”
“……我这……又不是专门做爱用的……别进这幺快,你他妈的活腻味了吧陆厉……”
那里因为润滑开始发出情色的水声,阳具上起伏的青筋摩擦过前列腺的位置,宁永锡有些意乱情迷地颤抖起来。
“你可以的。”
宁永锡好像完全忘了这本身是一场和奸的事实,只知道久违的痛楚几乎将他撕裂了,他又重新偏头看着外面阴郁的大海,海面上压抑的云层,胡乱吐字转移着注意力:“……我日你啊……大早上乱发情……昨晚跟大哥没做够幺?”
陆厉吸了一口气:“好意思说……昨天他都累成什幺样了,只做了一次,做到一半他就昏过去了,你们像话幺?”他捏了一把宁永锡的屁股,常年健身的男人,臀肉厚实而紧致,“放松点,我进不去。”
“混账,你他妈就憋着搞我……”
“对,就憋着搞你。”
尺寸恐怖的性器终于尽根没入,宁永锡已经累得大汗淋漓,眼前一阵阵炫目的白光,他不是第一次跟陆厉做,每次都好像要死过一次似的。陆厉的阳具太骇人,尤其是对于很少做零号的宁永锡来说。
即使是这样他自己的阴茎也还是在被插入的过程中勃起了,两人的躯体紧紧贴合在一起,中间夹着宁永锡那根兴致高昂的肉棒,顶端已经亮莹莹地吐了少许精水,陆厉伸出手包裹着他的性器撸动,他手指上有拿枪使刀留下的茧子,磨得宁永锡爽利非常。“抓紧我,”陆厉垂下头在他耳边说,“我动了。”
宁永锡颤栗着收拢双臂,抱住他的脊背,指头抠进他风吹日晒的强健背肌里。陆厉先是很小幅度地抽送了几下,同时揉搓着宁永锡胯下的囊袋,等待宁永锡紧锁的眉头渐渐放开,才退出一大截,托起他的臀,猛然突入。
宁永锡死死咬住下唇,手臂上青筋暴起,强忍着攻击的冲动。
他很难说服自己雌伏于其它男人身下,陆厉很强,所以是个鲜有的例外。
抽插经过极其短暂的过度之后就变得狂暴起来,宁永锡默不作声地承受着,将腿缠在陆厉精壮的腰上,肠道的每一个缝隙都被撑开了,两个人紧密地贴合在一起,雨水的清苦气味丝丝缕缕地渗进来,世界仿佛一个孤岛,他们野兽般地交媾,摇晃,泅浮在无尽之海。
他长长地吐着气,脱力般地将脑袋靠在玻璃上,手指插入陆厉微鬈的棕发的发根,再沿着发丝向上梳理,失地看着他的头发从指间落下。“陆厉……”他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你的过去是怎样的?”
“空白,”陆厉说,凶猛地干着他的屁股,“艰难,无趣。”
“真可怜。”宁永锡看着别处微微地笑起来,“等到一切都过去了,你应该跟我去法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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