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这才奉太子之命,来请容夫人走一趟。”
高扬说着,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容夫人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跟着高扬走了。
任是她再会想,也绝不会想到大女儿给小女儿下药,然後把小女儿送上丈夫床上这种荒谬事情,会发生在她的两个女儿身上。
容欢自幼思虑甚深,行事谨慎,容相还曾叹道“可惜欢儿是女儿身,要不肯定能给容家带来更大的助力,而非局限於后宅之中……”。
话言犹在耳。
可人事已非。
高扬含蓄的将事情说给容夫人听的时候,她直觉就回了一句“不可能!”。
然而等进到鸿鹄居里,看到女儿在衣衫外那惹眼的痕迹後,身为过来人的容夫人,便立刻明白她的夭夭这是经历了什麽事。
高扬也没必要骗自己。
毕竟太子真想得到容喜,有太多的方式,而且容府本来就打算要将容喜嫁给太子做续弦的,太子却始终没有松口,如今更不可能因一时贪欢,毁了自己的名声。
可想的越是通透,就越痛苦。
她心疼大女儿大限将至,也心疼外孙小小年纪就失了亲娘,可是……
容喜又做错了什麽,要被她始终信赖的姐姐这般对待?
容夫人就这样抚着女儿雪白的小脸儿,怔怔的掉着泪。
直到容喜醒过来。
明眸黯淡,一片空茫。
她不傻,就是没有经验,也能从身体的异状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儿。
一切就是从昨夜清菊来找自己,说容欢身体有恙睡不着,想找她过去谈心开始的……不,兴许是在更早之前,要不,她不会对此没有一点怀疑和反抗。
容欢给她下药。
她的亲姐姐给自己下药。
这是何等荒唐的事?却是真实的发生了。
“夭夭……夭夭……”
容夫人仍在喃喃着。
容喜想安慰母亲,可开口後,说出的话却是一句心如死水的。“娘……我想回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