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郝每次皆是但笑不语,偶尔真被逼得受不了了,也只是简单带过。“美不美这种事儿见仁见智,不过我的老婆嘛,在我眼里自然是最美的。”
众人起哄。
“哪天把嫂子带出来给我们见见啊。”
“就是,这般藏着可不道义啊。”
“有机会再说吧。”叶郝道。“她有些怕生。”
众人都以为这是叶郝的推诿之辞,没有人当真,可当真见到了徐臻臻後,大家才知道,叶郝用有些怕生四个字来形容自己的妻子,已经很客气了。
也有人的妻子不热衷於社交活动,但基本上聚会或是宴客的时候,脸上仍会保持着礼貌的笑意和大家寒暄,可徐臻臻,这麽说呢,她连做出应付的样子,似乎都觉得很困难而且不情愿。
就连後来有夫人知道徐臻臻擅长绘画,而特意找了相关的话题来聊时,徐臻臻却又总在不经意间露出“不懂就不要装懂”的眼来,让气氛常常变得很是尴尬。
後来有一次,徐臻臻在洗手间听到了两个女人的谈话,她本来无意偷听的,可是在她发现谈话的内容与自己还有叶郝有关後却情不自禁的听了下去。
稍微尖细一点的女声说。“唉,没想到叶郝的老婆是这样的呢。”
语气中颇有感叹和惋惜的味道。
徐臻臻还没能反应过来,就听得另一个低沉些的女声回应。“就是,长的一般般也就算了,说话还这麽扭扭捏捏的,看了就叫人心烦。”
徐臻臻面色一白,发出了点动静。
尖细女声似乎注意到了,压低音量。“你小声些。”
低沉女声哼了声,不以为意。“你怕什麽?难道徐臻臻就在厕所不成?”
“不是,只是觉得在背後说人坏话还是……”
“什麽坏话啊!我们是说实话好嘛……”低沉女声嗤笑了声。“说真的,前几次陪叶郝来参加宴会的那个女孩儿,好像是他的侄女吧?叫啥来着去了……”
“你说叶苗?”
“对对对,就是那个叶苗,人长得好不说,性格也好,站在叶郝身边,那才叫一个登对。”
“你又再胡说八道些什麽了……”尖细女声对朋友的口无遮拦显然颇为无奈。“登对?人家那是侄女来着好不……”
“什麽侄女,告诉你一个秘密……”
两人的声音突然都低了下去,脸色惨白的徐臻臻没法再听清楚。
却没有想到正当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听到什麽了而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正欲推开厕所的门走出去时,却突然听得那低沉女声的音调拔高到和尖细女声同样的音阶。
“你说什麽?叶苗不是叶郝的亲侄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