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傅君颜。”我蔫吧了,不闹腾了,摇着傅君颜的手背可怜巴巴的瞅着他。
他拉着我坐下,抱我在怀里沉思了一会,然后郑重其事的从怀里掏出钥匙,我以为他有办法了,炯炯有的仰望着他,然后我见他很是慎重的低头对我说“宝贝,那我们就刻舟求剑吧”我囧
“我发现你咋这么不要脸呢,傅君颜”我嫌弃的看着他,拍拍他的手,食指推了推他手里的钥匙。你直说捞不上来不行吗
他却老在在的摸摸脸,认真的回答我说“脸不厚,演不好戏的,宝贝。”
面对我逝去的,没救的,随着平江河而离我而去的手机。傅君颜很是淡然的握着我的手说“宝贝,这回你更得跟紧我了。”那口气,颇有几分孩子气的小人得志让人又是喜爱,又是闹心
中午傅君颜带着我弯了好几条巷子,终于找到一家挂着欧式门牌的小餐厅,餐厅门外的墙面上画了只调皮的小猫,眯着一只眼睛,吐着舌头。我转头对着傅君颜也学着做了这个表情,他点点我的鼻子学了声“喵”惹得我捂着肚子咯咯笑。
餐厅里座位不多,放着温馨的钢琴曲,墙面刷成了淡淡的黄绿色,点点都透着小资的味道,廊上的花束也摆设的极漂亮,我们在靠着窗的角落坐下,小窗是欧艺的花纹,窗边挂着欧式的吊式烛台,我探头望出去,两个中年男人摆着张小桌子在巷子里下象棋,两人都托着腮,样子极为庄重。
我瞟了眼菜单,点了个榴莲杨枝甘露,就推过去让傅君颜点餐,他看了一遍攻略之后几乎就成为了平江路一霸王,哪有好吃的好玩的都无所不知。而我看着棋盘就不自觉的想起那天傅君颜在书房里轻轻松松解开棋局的情景,爹地那个囧样,我长这么大难得见几回。
于是,我懒懒的趴在桌上撑着下巴喊:“傅君颜”他抬头望向我,轻轻应了一声,伸手替我用茶水烫了烫杯子。我嘟嘟嘴把早想问的问题说了出来“傅君颜,你真的不会下围棋吗那你怎么那么聪明,爹地看看瓷瓶你就把死局给解出来了。”
他眼尾上挑,浅浅的看我一眼,伸手摸摸我的头,没有说话。
我嘟嘴,晃着脑袋撒娇“我好很久了,说嘛说嘛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嘛”我撑着脸,对他无辜的眨眼睛。
“那天晚上我回房间以后,就在房里看了一夜的围棋入门。”他刮刮我的鼻子,轻声说。
“围棋入门”我惊叹,心中翻腾了,鼓噪了,“入门书里就教到那一步了可爹地说那是古棋谱呀还是残本很珍贵的那种呀如果是这样,那爹地还研究什么啊真是难道我爹地真是臭棋篓子”我嗤之以鼻。突然觉得,多少年前我的猜测可以得到证实,那时爹地酷爱下棋,走到哪都端着本棋谱,房间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棋盘,有玉石的,有玛瑙的,那时候我就觉得爹地以后会发展成臭棋篓子
却见傅君颜摇摇头,笑着否认说:“围棋入门里没有教。只是我那天搜这本书的时候,在网上无意搜到了天龙八部里虚竹破玲珑珍居那一章,就翻着看了一下。它讲的是虚竹胡乱下了一子,结果人人都笑他是胡闹,可再一仔细看,那一步棋却是正好用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虽然自伤了一片,整盘棋却活了。”说着他轻笑着说“只没想到那么巧,看了一晚上书没起多大用处,随手翻了一章的小说却正好管用。”
好坑爹的真相我嘴巴张成“哦”型,心想爹地如果知道真相的话,会吐血的
傅君颜点的海棠糕特别好吃,甜而不腻,我因为吃的太急,嘴角总是沾上糕点屑。傅君颜就好脾气的拿着纸巾给我擦了又擦,后来看我又想按服务器再点一盘,却压住我的手,不许我再吃了,嘴里温声的劝“这个吃多了积食,下午要坐车去片场,你待会又要不好受。”见我腆着唇挣扎,他眯眯眼,又温和的放开我的手,只是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宝贝,你要吃就再点吧。其实,你胖点,也挺好看的。”
晴天霹雳我一听,蔫吧了乖乖的擦手,喝水。
什么是女性的死穴胖有没有我咬着唇心中想,偶就是翻不出公子山滴小河豚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宗宗告诉我可以公布微博
我的新浪微博兰子x
欢迎各种勾搭
我再也不乱改名了
公子身世番外的内容,回答三问。
1公子家世好吗 答一方豪门。
2公子是独生子吗 答不是,有个哥哥。
3公子这么体贴,几岁学会的照顾人 答三岁。
傅君颜番外一 宝贝问过我许多次“傅君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傅君颜,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啊”
“傅君颜,你是不是好爱好爱我啊”她每次问的时候都是笃定的情,蔚蓝的眼睛眯成小月亮,右脸笑出一颗小小的梨涡,傻呵呵的看着我,乖巧又可爱。
我总是摸摸她的发,抱一抱她。
对呀,为什么呢这个故事回忆起来太简单,可说起来,却变得那么长。
我的外公傅衡在六十年代去了加拿大,因为是行伍出生,很快成为了当地帮派的首领。而我的母亲傅雅雅,他唯一的女儿,顶着黑道公主的头衔,却实实在在名不副实。她既不骄纵,也不恶毒。从小接受私塾教育,学女戒弟子规,她爱旗袍,像是民国画报上娇滴滴的美人,孱弱多情,胆小,优柔而寡断。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是一朵蚕丝花,细弱,微小。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细,会微微垂下睫,笑得时候小心翼翼,做事也常常偷偷看人眼色。她会拿着线装的四书五经给我讲故事,坐在我床头给父亲纳鞋底,也会在昏暗的凌晨,低头拭泪。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在一场帮派枪战中,躲在最角落里,没有跑,也没有逃。最后,她这个弱女子,又在枪林弹雨后,冒着随时可能再来的风险,在那窄巷的臭水沟前,救下了一个满身是伤的男人,她纤弱的身体,背着他走了10公里,终于辗转回到了家。
我至今都记得,母亲给我讲这段往事的时候,她那眼底跳跃的光彩,她说“救他,那是我做过,最勇敢的事情。”可接着,却掉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