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善燥红了脸,声音低蚊“上面一点。”
这个坦率的回答实在令陈北尧心怀舒畅。他认为她此时的毫不扭捏,再次证明了她已经敞开心扉接受他。他心头甜意大盛,照着她指明的方位,得愈发炽烈。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要在他唇舌间融化,而战栗感不知何时就在她身体深处连绵不绝,极流畅的强烈再强烈,加深再加深。她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激流攀岩而上,又疾驰而下。陈北尧的舌头感受着甬道的收缩和香甜的,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肿胀得难受。
慕善抵挡不了这极致的感觉,抬腿就踢,想要让他激烈的动作停下来。可陈北尧哪里肯依,双手滑下制住她企图并拢的双腿,唇舌将她完全包裹,进入得更深更快。
终于,慕善全身都软下来,两条雪白的腿缠着他的脖子,仿佛舍不得让他离开。陈北尧这才抬头,唇色水色一片,眼暗过窗外的天色。他将她打横抱起,踏出浴池,走向主卧。
慕善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她稍微一动,抱着她的陈北尧就查知动静,睁开了眼。四目对视,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笑意。
“明天去领证。”陈北尧盯着她。
“嗯。”
格外柔顺的声音,浅笑吟吟的目光,一下子令陈北尧再度有了反应。可今晚已经要了她很多次,他顾忌她的身体,只能暗自压抑。灼热顶着她的细腰却一动不动。慕善很快感觉到,有点惊讶又有点不好意思。可她实在不行了,那里都有点肿痛难耐。只得装作毫不察觉,闭目沉睡。
陈北尧盯着她逐渐变红的脸,心头失笑,抓起她的手牵过来。自己则伸手过去,五指张开,轻轻将她的柔软处包住。
慕善羞怯之余,又隐有冲动,只是力不从心。她心头正挣扎着,却不知陈北尧已心满意足。
他闭着眼,感觉她滑腻的小手握住自己,指间的一点颤抖滑动,都令他舒服得不能自已。他同时用手指,一点点抚摸她柔软湿滑的地方,感觉到心头阵阵满足。夜色渐深,她已然在这样亲昵的姿势下睡着了。而他忍不住埋首在她肩窝里,深嗅她身体的幽香,低喃道“宝贝晚安。”
49、安安
慕善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丁珩。
而且还是在民政局门口,他一身黑色风衣倚在车前,仿佛已经等了很久。
慕善并不知道,丁珩一直派有人留意她的行踪。她与陈北尧回辰县,在旁人眼中,很有女婿登门的感觉。丁珩不笨,隐约猜出他们打算干什么。所以这天早上一收到消息,就赶了过来。
丁珩望着两人下了车,真正是郎才女貌仙眷侣模样,心头微觉刺痛。他诚然喜欢慕善,并且经历金三角那些日子后,明知她心里没有自己,可那份喜欢却逐日加深。他想,大概一个男人曾为一个女人拼过命,就永远不会忘了她。
而今天他来这里,并不是要干“抢亲”之类的徒劳的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有些恼怒,恼怒中带着不让他们顺顺利利的念头,就来了。
陈北尧看到丁珩,心头微觉厌恶。但想起他对慕善一片赤诚,偶尔又会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慕善已决心跟陈北尧,早不把与丁珩的些许暧昧放在心头。现在看到他,虽然略有些惊讶,但还是大大方方迎上去。陈北尧没有片刻迟疑,揽住她的腰一起跟过去。
“丁珩。”慕善笑。尽管丁珩今天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偶然。但她坦坦荡荡,其实也不太在乎他干什么。
丁珩把烟头一丢,看看慕善,又瞥一眼陈北尧。目光复又回到慕善身上“你们来领证”
“嗯。”
丁珩沉默片刻,有种想要把心掏出来给她的冲动。让她知道自己不比陈北尧差。可那只是冲动,他再爱她,此时也是无能为力。
想到这里,他反而笑了。忽然上前一步,抬手像是想要拂过她的长发,慕善下意识的侧身避过,身旁的陈北尧已蹙眉“丁少,我们大喜的日子,你不恭喜我们”
丁珩哪里肯,只看着慕善道“善善,有些事,我永远不会忘记。”
慕善默默点头道“丁珩你先走吧。我非常非常感激救命之恩。我把你当做至交好友,也永远不会忘记。”
丁珩淡淡一笑,语气有点狠“不过是一命换一命,你不用太在意。我今天来就是让你知道,任何时候,你想离开这个男人,记得还有我这个至交好友。你不是非跟他不可。”
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了,陈北尧握着慕善腰的手刚一松,立刻被她抓住,这一拳就挥不出去。丁珩笑笑,转身上车,绝尘而去。
两人含情脉脉来领证,却遇到这么个小插曲。慕善心头深感歉疚,色略有怔忪。陈北尧知道丁珩输掉爱情,故意来给自己添堵,他心沉似海,自然不会真的动怒。他想起丁珩刚才说的话,心头微动,问“什么一命换一命”
慕善沉默片刻,答道“9月7号下午,我在你病床前睡着了。大概是压着手机键盘,误拨出几个电话,都打给他。他说那个电话救了他的命。”在金三角的时候,丁珩曾把这件事详细跟慕善说过,所以他现在一说,慕善就明白什么意思。日期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全市人只怕都对那天记忆犹新大名鼎鼎的吕兆言就在那一天死于非命。
陈北尧自然也是对这个日子印象很深,听她这么说,淡淡“嗯。”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
两人相携走到婚姻登记处楼门口,慕善略有些紧张,陈北尧脚步一顿,将她拉住。她疑惑转头看着他,却见他色极为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