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麦是知道的,小四婶这是以退为进、弃暗投明、表明立场,就跟古代太子党、反太子党一样,站对了,一生荣华富,站错了,早死早托生。
郑幺妹点头,微微笑着说,“我跟你三哥说说,让他帮忙问问,”说完,起身,离去,后面牵着个小尾巴。
沈兰香在心里骂道蠢货,有便宜不占
乔奶奶面色一沉,斥了句滚,好赖不分的东西,不花钱的房子干嘛不要耽搁两年花几千块钱省几万块钱,这个算数傻子都会算。
小四婶当没听见,心里回骂道谁笨谁知道
吃白食
乔建国这一下午都觉得浑身不对劲,他家宝贝自打从同学家回来,便一直用很怪的眼看着他,哀怨、纠结、苦恼、困惑、无助、迷惘问她怎么回事,她不是说没事,就是摇头叹息扭头走人,让他非常惶恐,拉着宝贝老婆求救。
郑幺妹睨了他一眼,说“麦麦这是盯梢呢怕你这个散财童子当上了瘾,把她的嫁妆给败光了,”
乔建国经再粗,也听出了媳妇的讥嘲,这人一有钱,难免就有些亲戚眼红,想围上来沾点财气,以往他都在外面跑,人家就是想求他,也逮不到他的人,这次,趁着家里办喜事,都粘了上来。
“老婆,你放心,麦宝结婚,嫁妆至少这个数,”伸出八个手指。
郑幺妹冷哼,“就怕你等不到麦麦出嫁那天,身上就只剩块八块钱了,”
乔建国大眼一瞪,虎躯一震,“那不能,”
郑幺妹精准地找到他腰间的痒痒肉,用力一拧,同时警告,“不许叫,”
乔建国闷哼,倍委屈地叫了声,“老婆,疼,”
有客人前来道喜,郑幺妹不动声色地放手,跟客人寒暄,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将人送走后,轻撩了下胸前的卷发,很是风情,“二哥来找你干嘛”
许是因为保养得当,已经年逾四十的她,看着还不足三十,尤其在一院子不修篇幅的农村妇人的衬托下,越发觉得她妩媚、动人又不失大气、自然。
一时间,乔建国盯着她不转眼,觉得自己老婆怎么这么好看呢跟电视里的明星似的,不对,比明星还好看,瞧瞧电视里那明星,脸涂的跟猴屁股似的,红脸,黑眼的,哪有他媳妇看着漂亮、舒心。
郑幺妹半天没听到回话,一抬头,就见乔建国望着自己一副痴迷呆傻的样,少不了又一顿扭掐,乔建国猛不丁地挨了几下,条件反射地叫了起来。
索性,他的声音没有大过唢呐声,所以并没引起太大关注。
“你又在游什么呢”
“媳妇,人家老娘们都是越来越丑,你怎么倒越来越好看了呢”
郑幺妹脸黑,“老娘们”
乔建国见媳妇又要生气,忙说,“你怎么听话不听重点,我夸你漂亮呢比人小媳妇还俊,”说着,嘿嘿傻笑,跟刚娶媳妇的半大小伙子似的。
小小声说,“媳妇,下午事办完后,咱就回市里吧,”家里人太多,亲戚离家远的估计还要住些时日,不方便、太不方便了。
郑幺妹红了脸,淬了他一口,说,“滚,”
乔建国非常之不要脸腻上去,接话道,“咱两一起,”
郑幺妹推了他一下,懒的跟他在这种事上费口舌,说,“别岔开话题,我问你,二哥带他小舅子找你干嘛来了,”
“二嫂他二哥遭人设计,从位置上下来了,被转调到水泥厂做个小车间主任,每个月只拿那点死工资,他二哥做的憋屈,想辞职重新找工作,”
“遭人设计他不设计人家就好了,”郑幺妹冷呲,凝眉,一语道破天机道,“想来咱们服装厂”
乔建国贴过去,狗腿拍马道,“老婆,你真是冰雪聪明,一猜就中,”
郑幺妹环胸,“少废话,他要做什么”
“原料采购,说他在这方面有人脉有经验,”
“原料采购他倒是会挑肥缺,”凤眸眯起,“你答应了”
郑幺妹深知有钱被人缠的道理,所以强调做人要低调,除了他们,乔家其他人并不知他们有多少身家,乔大伯和大伯母只知景恒房地产乔爸有投资,但占多少份额,却不清楚,而其他人只知他们有个服装厂,档口承建有投资,其它不知,否则,还不知怎么闹腾呢
乔建国苦笑,“我要是答应了,我就是真的傻大个子了,媳妇,你放心,我已经拒绝了,”
“那二哥怎么说,”
乔建国说,“二哥能说啥,我的工厂我不要人,他能说啥,只是,二嫂那边要闹腾一些时日了,”他是重手足情,但仅指手足,沈兰香的二哥跟他有毛关系,更何况,他本质上跟他闺女他媳妇一样,记仇,他可没忘了,几年前,他被这位二哥指着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