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渊黑眸半眯,想了几分才回答,“我十来岁那年受了一点刺激,突然一夜他知事,也就是那一年树立目标,就知道我这一辈子枪林弹雨,能不能活个七老八十岁都成问题。
“也有可能今天上战争,回来就是一个小盒子,上面还覆着鲜红国旗。”
“你说我们这种连命都有可能是个短命的人,干什么还要去谈浪费时间的情情爱爱,跟一个完全不熟的女人谈恋爱,发生关系呢”
“万一还留了个种于人世间,结果他却挂了,连累他人不说,还白白让一个完全可以撇清关系的女人哭到死去活来。”
“我曾亲眼看到一名烈士的妻子,接过丈夫的骨灰盒,眼里流露出的绝望让我好久一段时间都难忘记,甚至大晚上还要被惊醒起来。”
这种感觉黎堇年深的体会。
“我跟你差不多吧,以前对结婚没有那么大抵触。真正让我感觉结婚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况跟你类似,同样是战友牺牲,过来接战友回家的嫂子飞机上面晕了一会,下了飞机来部队的路上又哭晕过去,当她看到战友一动不动躺在花海她抱着孩子几度晕厥。”
他们都是军人,看到太多牺牲,每一次牺牲让每一个都无法接受,而更无法接受的是战友年成的父母、妻子、年幼的孩子。
每次看到,难过到在训练场上面狠狠发泄到最后一丝力气耗尽,全身肌肉彻底罢工才躺到训练场上面,瞪大眼睛盯着天空,一瞪瞪到眼里拼命有水泪出来才会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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