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您,听一听就觉得害怕”陆遥风笑一笑,他一双狭长的凤眼携了霜雪,冷零零的,让人不寒而栗,“我怎么知道,这帮佣,到底拿了小小的头发要做什么她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必定要让她尝尝苦头的。”
他想到寒筱的身世,眼不由得越发阴冷了些,这餐厅里的温度也似乎跟着低了下去。
那帮佣走到门口,听到陆遥风说的话,已是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出去,身后如有鬼魅在追赶,她后悔,她就不该惹大小姐,牵出了少爷,她怎么就痴心妄想,以为高玉凤能够让她发财呢
要是发财需要用命来换,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做这种买卖呢
高玉凤把陆遥风的话听了进去,这世上不是没有鬼,还有比鬼更可怕的东西呢,有的人杀人,是不需要动刀枪的。
陆遥风就是这样的人。
高玉凤坐在位置上,一动不敢动,手里拿着筷子,却是颤抖着,连一筷子青菜都夹不起来。她怨恨沈竹清,没事找事,为陆遥风找那么厉害的师父,她听她闺蜜说过,陆遥风这个人,极狠,极冷,极无情,让她早做准备,她的儿子将来是干不过陆遥风的。
好在,陆遥风已经说了,他只要这栋房子,陆氏集团,他都不要。
既然这样,其实,她和陆遥风并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她只需要对陆寒筱下手就行了。而她甚至不需要亲自动手,陆寒筱身世本就是一个突破口,陆遥风要怪也怪不到她头上来,他要怪只能怪他那个母亲,看上去冰清玉洁,实则是个荡妇,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敢明目张胆地生下来。
陆寒筱原本心里就怀疑,现在高玉凤让人弄了这么一出,吃完饭,回到楼上,她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跟着陆遥风进了他的房间,陆遥风进卧室,她也跟着进去,陆遥风去卫生间洗澡,她就浑浑噩噩地坐在床边等着。
陆遥风知道她心里想的,也知道她要问什么,但他并不能说。高玉凤今天的举动已经说明问题了,她要拿小小的头发,唯一的解释,就是去做亲子鉴定,她怀疑小小的身世了。
如今,横在他面前的就是一道无解的题。他要尽快把高玉凤他们撵出去,这栋房子到了他的手里,到时候这屋子里就只有他和陆寒筱,没有人再敢欺负他的小姑娘了。
他到底太年幼,没有自己的势力,一点点困难,就逼得他走投无路。
莲蓬头里的热水淋在他的身上,他闭了眼,眼帘遮住了他眼中潋滟的光华,水珠却是令得他一张脸看上去邪魅之极。
他今天去上学,他到底没有心思坐在教室里听课,上课上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接到了林妈妈的电话,他去了医院。老太太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旁边只有一个穿着制服的小护士,还有一个身着西服的律师。
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老太太说话喘气,他给了她一颗药丸,这才令得她说话要顺畅多了。
“小小很依赖你,我以为我还能护着她几年,谁知道,再好的药,也只能治病,不能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