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知道的,你那么喜欢我,我却不只喜欢你。“把脸埋进他胸口,”我的心很大,除了你,还有爹爹,二哥,三哥,没有谁,我都活不成。我不想让你失望,也不想让他们失望,你是不是怪我了?”
从收到老三信那天起,他一直被一种难言的情绪笼罩,怎会如此?……原来如此。
出乎意料,却又理所应当。
回忆往昔,不难发现一切早有端倪,不过当局者迷罢了。守着这么个宝贝,每日娇娇软软地腻着你,甜到人心里去,怎能不动心,只恨不能把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予她,怎还忍心拒绝。
这剜心之痛他不想受,也不愿她受。
可到底是不甘心啊,他总想当初若能早点跟爹爹说,或者当时离家就带她一起走,结果是不是不一样了。随即又自嘲地笑笑,他有这般心思,其他人心思必不会比他少了,这也许是一早注定好的,从她来到这个家,一切逃不掉,亦不想逃。
“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他轻抚她的乌发,“怪我将你养得太好。”
亲卿抬头看他,看着他脸上温柔的笑意,眼一热,喉头哽咽,“大哥,你怎么这样好!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我知道。”
我也爱你,比你更爱。
夜凉如水。
老大从屋中出来,就见门口石阶上坐着个人,那人听见声响,回头看他,笑了,举起手中的酒壶。
“大哥,喝一杯。”
老大也不推脱,在他身边坐下,拿起酒壶,“还没恭喜你高中呢。”
寻常人家若是出了个状元定是欢天喜地,恨不得把状元郎供起来的,而他们家的状元郎,似乎有点受冷落了。老大叹息,“委屈你了。”
老三举杯和他碰了一下,一口喝干,“不委屈怎么求全呢,这家里只怕除了老三都是委屈的。”
老大不语,仰头又喝了一口,听老三说道:“我十三岁初精,便是梦到亲卿,我那时一点也不害怕,相反我兴奋得不得了,我知道,她一定会是属于我的。”
老大惊愕,他一直了解他二弟不像表面那样温和无害,他对亲卿起心也是最早的,可这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期,那时候亲卿才多大啊!
老二看他的样子,似乎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翘起,笑得不怀好意,“哥,你不知道吧,亲卿十岁的时候,我就在她面前自渎,你知道她那时是什么表情吗?”
老大彻底说不出话了,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她很兴奋,眼睛睁得大大的,眨也不眨,口水都滴下来了,我知道,她是喜欢的。”他眯起眼,仿佛在回忆那时候的情景。
“我想着,我与她就是天生一对了,可我看到他看爹爹的眼,那是一个女人看男人的眼,爱慕,渴求,我才明白,她永远不可能只属于我一个,她的心大着呢,你,我,爹爹,老三都是她的猎物,逃不出她的掌心。”
“可我明知道,却心甘情愿。“他灌下一口酒,透明的酒液自他唇角滑下,唇却向着相反的方向扬起,”因为……我眼里看不见别人,只有她……”
老大沉默良久,抚上弟弟的肩膀,轻声呢喃,“谁不是呢。”
回到房间,看着径自睡得香甜的小人,低叹,“小骗子。”
可那又怎样,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对于婚期,众人一致认为越快越好,而最近的吉日就在五日后,大哥有些犹豫,怕来不及准备,婚礼太仓促。
本来还有半月便是亲卿的生辰,及笄礼和婚礼一起办了,时间也充足,但亲卿死活不肯,她一天都不想等了,左右都是他们一家人的事情,不过走个过场,一切从简更好。终是敌不过亲卿的撒娇耍赖,男人们本是怕委屈了她,她自己愿意,他们也只好依她。
接下来便是鸡飞狗跳的两天,按照惯例,新婚前三天新郎新娘是不得见面的,不吉利。亲卿只来得及准备嫁衣就被送去了大福家。两家离得近,到时候来大福家接亲,花轿在村里转一圈再回纪家。
作者有话说:
叨叨了几句炸出这么多小伙伴,非常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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