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一家知名的妇产科,颜佑飞细心地替她选了一位女医师挂了号。在等候的同时,方润娥扭绞着双手,支支吾吾地对他说。「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我被抓的第一天,曾经出血过,所以坏人以为我的月事来了,才没有...才没有...」接下来的字眼,她艰困地说不出。
他拍拍她的手。「我明白,你接着说。」
「所以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流产......」方润娥讲到流产两个字时,眸中又布满泪水。
「你不也说过验孕笔不准,说不定本来就没有怀孕的。」他急忙安慰。
她美眸对上他的黑眸。「那你会不会失望?会不会伤心?」语气中彷佛带着自责。
「嫩嫩,听我说。」颜佑飞捧住妻子的脸。「我不会失望也不会伤心,反正以後多的是时间和机会,就算我们将来没生孩子,我此生有你就足够了。你不要再为这件事担心。」
方润娥虽然听见这番动人的话,仍是忍不住低声饮泣,他让她枕在肩头,低声说些哄她开心的话。
终於轮到她被问诊,而前不久采集的尿液验孕,同时有了结果。
女医师对两人道:「尿检的结果是阳性,所以极有可能是怀孕,让我帮你照个超音波,不过依你说上次月经来的日期,怕会照不到,所以改做阴道超音波。」
医师一说完,接着女护理师就要方润娥到内诊间去。「脱下内裤,躺到椅子上。」她拉上帘子,过了一会再走进去。「怎麽你还站在这?」
在外头先候着的颜佑飞一听不对劲,跟着进来,果然妻子一张脸苍白到不行。
女护理师拦着他。「先生,请你先在外头等着,好吗?」
「小姐,我妻子不舒服,所以不照超音波了。」他赶紧拥着方润娥走出内诊间,对医师和护理师一并说。「我们以後再来检查。」
诊间里的人全都像看见两个怪人似地瞪大眼,目送走他们。
「颜佑飞,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怎麽了。」方润娥说。
「没关系,反正验了两次孕都是阳性,我们就当作你怀孕了,先好好调养你的身体,等一两个月後,再来检查看看也无妨。」
「好的。」听先生这麽说,她也松了一口气。
颜佑飞清楚这也是她被囚的後遗症之一,昨晚他欲抱着她入睡,但她下意识地挣扎,将他推开後又不解自己为何如此的举动,最後只好藉口太热,却紧紧裹着被单缩在床的一边。
他突然觉得自己只是踢了张山峰一脚实在是太轻了,该将这个人渣打得满地找牙才对。说这些都无济於事,接着首要的事是要想办法将他的甜心从痛苦记忆的深渊中拯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