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被囚五天,身上遍布伤痕,叫颜佑飞怎麽能平息心中的怒火,他冲向始作俑者,用意非常明显。但身为警方,也不能容许动用私刑,刑事组长拉住了颜佑飞。
「飞,你别冲动,他一定会得到应有的制裁,你这样做反而把事态弄糟。」
「组长,我的妻子被他虐待成这个样子,你要我怎麽样咽下一口气?」
「我知道,可是法律就是法律。」
他的眸中没有妥协,说的话是从咬着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你也知道现在的法律漏洞百出,你又怎麽能保证他一定会得到制裁。组长,我知道你为难,好,我不会打他的,但是我要他这一生都不能再欺负女人。」
颜佑飞瞄了张山峰的胯下,刑事组长马上明白他的意思。「那兄弟们,接下来的事,我们可就没有看到。到门口去瞧瞧有没有馀党。」
「是!」攻坚的队员留下上了手铐的张山峰走出房间外。
张山峰瞪着一步步逼近的颜佑飞,惊恐地不断用粤语问:「你想干嘛?」
「你也会怕吗?」颜佑飞反问他,额际青筋仍不断跳动。「那你做这些事情前,有没有想过受害人的恐惧。」
「我错了.......」他像孩子一样痛哭。
「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
一把抓住他的肩头,便飞快地以膝盖痛击他的命根子,连串像杀猪似的哀嚎传到门外,但外头的人都情自若,彷佛完全没有听见。
「组长,我们抓到丁氏会社的千金。」有两个刑事押着丁薇走来。
「你们干嘛抓我,我犯了什麽罪?」丁薇死鸭子嘴硬,什麽都不认。
水上套房的门开了,她看见颜佑飞的脸。
「飞!」她对他馀情未了,仍不住露出充满爱意的情,但对方始终冷冷地看着她,这时她也听见房内峰哥的惨叫,发现他蜷曲在地上翻滚。虽然心知不妙,却也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颜佑飞折回房内,没多久见他抱着覆着毛毯的方润娥出来,她的眼睛瞪的有如铜铃大。这贱人居然没死?丁薇多想开口尖叫,想怒骂峰哥竟然欺骗她,可是现在这种局势,这麽做无异是认罪。
她强忍着,紧抿的唇瓣都开始发白。
颜佑飞走过她身边时,用前所未有的恨意逼视着她。「我说过,你若是有伤害我妻子的念头,是绝不会饶恕你的!」
丁薇又爱又恨地迎视他的目光。「我做了什麽?不过是伪照证件罢了,你们还能告得了我什麽?」
「你是主谋!」
旁边传来一声叫喊,大家同时看过去,却不知道这是什麽人物。
「阿鬼?」
「我是张山峰的手下,我可以作证,这一切都是她指使的。」阿鬼的自白让荷枪实弹的警力全都对着他,以防他突然反击,他双手作投降状,对着颜佑飞问:「方小姐还好吗?我很抱歉,刚刚阻止不了张山峰,因为他有枪,所以只能先逃走......」
颜佑飞赫然明白。「你是前不久打电话给我通风报信的人。」
在还不了解真实情况的之前,警方也将阿鬼先拿下。
丁薇心想这下阿鬼出来作证,张山峰也肯定咬住她不放,她要脱身是难上加难,顿时腿软站不住脚。「飞,我是太爱你了呀,我没有你不行,难道我们两年多的感情,你都没有放在心上吗?」她还企图向颜佑飞求情。
「丁薇,我从没有爱过你。」他指名道姓称呼她,说明自己已全然跟她没有瓜葛和情份。「你的行为让我今後会恨你一辈子。」
她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但颜佑飞头也不回地抱着妻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