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干嘛,我是把你抓来这儿的坏人耶!」
「我看的出来,你其实内心很善良的。」方润娥眼泛泪水地看向阿鬼。
他内疚地垂下脸。是啊,若不是欠了峰哥一大笔钱,他也不必昧着良心干这些坏事。「吃点东西吧!」他指着一个三明治和一杯白开水。
方润娥先是祈求。「我想上厕所。」她看到他皱起眉头。「我保证我不会逃走,我只是要确认一件事。」
还记得峰哥想染指她的时候,说她月事来了,可是自己分明怀了孕,要是真的来潮,恐怕是验孕棒出了错,要不然怕的是自己小产了。虽然怀孕算起来没有几周,但毕竟是自己和颜佑飞孕育出来的生命,方润娥愈想着愈是泪眼潸潸。
「好吧,那你要快一点,万一峰哥来了瞧见,我可说不过去。」
她被松了绑,蹒跚地走进厕所。第一件事,她照了镜子,满头的乱发,左脸颊因为被峰哥打了一巴掌所以又红又肿,可是她现在一点都不觉得痛,内心的恐惧让她感觉不到身体的苦楚。
趁着小解的时候,她看向自己的底裤,上面果然沾有血迹,量其实不大,也已经乾了,当用纸巾擦拭私处,也没有血渍,看来她并不是真的月事来潮,她想若是流产应该会像电视剧演的痛不欲生,自己肚子也没有剧痛的感觉,不知这次出血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什麽影响,不过好在是这次出血,才让自己逃过峰哥的魔掌。
但这回躲得过,那下次呢?她回想起对方的脏手在身上搓揉,手指硬插进自己的体内,一股恶心自胃里涌起,忍不住抱住马桶呕了出来。
「你怎麽了?」阿鬼拉开浴室的门,看见她的样子。「怎麽没吃东西就吐了。」他抽了几张纸巾给她。
方润娥先到洗手枱洗嗽了一下,才接过纸巾轻擦脸。
「对了,听说你那事来了,我帮你去买些卫生巾,顺便买些药擦擦脸的瘀伤。」
她抓住了阿鬼的手,哽咽地道:「其实我月事没有来。」
阿鬼愣住了,待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这事别让峰哥知道。」
她也晓得万万不能让那头恶狼知道,否则肯定立下对她伸毒手。「大哥,我老实告诉你,其实我怀孕了,可不可以请你放过我。」
这个消息令他更慌张,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已经教他犹陷地狱般的罪恶,她竟然腹中尚有胎儿......想起自己家中的媳妇和刚满周岁婴儿,心里头就一阵绞痛;他的媳妇是非法入港的越南女子,怀孕20周的时候莫名大出血,住院月馀,没有医疗保险的他们,才会借峰哥的钱庄借了一大笔钱,没想到才几个月,利滚利就要还二十万港元,付不出来就要准备让他断手断脚,是峰哥看中他身材结实,让他跟在身边做保镳,才逃过一刧。「这--我不能放你走,万一让峰哥知道,我全家大小就--我没有办法--」
「我不逃,我不难为你,但你能不能放点消息给我的丈夫,让他来找我。求求你了~~」一情急,声泪俱下,已经抽噎到快不能呼吸。
「你别哭了,我想想办法就是了。」
「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