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灵虽是心里微颤,只轻轻合上眼道,“既是如此,还请定舟念在这淡薄情意,给我一个痛快。”
李晔见她这凛然赴s的模样,却是松开了手,冷声道,“痛快?灵儿当以为是什么。灵儿如此合我心意,我哪里舍得下手呢?”
意想中的薄刃并未穿喉而过,反而是丝丝冰凉的东西落在了面上,好像还颇为绵软。只过一瞬,她便清醒过来,那是他罚人用的软鞭。一睁眼,只见得李晔se清冷,再不似此前稍有怜惜之意,“我给灵儿好好涨一涨记x。”
鞭身在她身侧灵活得游走,又只是轻轻一点,李晔并不施力。可未灵智太过清醒,他哪里会那么容易就放过自己。
今夜月明风细细,枫叶芦花,争做秋模样。
何事催得西风老,犹未忘,怎堪珠泪落成双。
李晔起身时,天se尚早,他近日公务繁多,自然不能歇得太久。见珍娘尚在外室候着,便道,“给她上一上药,不要落下疤痕。还有,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再出这道门,自然,也不许旁人见她。”
珍娘应承下来,待送走了李晔,才又返至内室。榻上的人瑟缩在锦被内,蜷缩成了小小得一团,只是微微发抖,也不知是不是在哭,只知是醒着的。她将那药瓶放在塌边,轻声道,“娘子还是擦一些药吧。”
未灵虽然紧紧裹住自己,可那颈上的印子依旧触目。珍娘见她未动,又道,“娘子若是不擦药,可是很容易留疤的。”
未灵依旧不动,只作不闻。珍娘便拉着一角,轻轻掀开了些,谁知榻上的人突然被惊吓到,攥紧了被子一角缩到角落里,原是哭着,嘴里喃喃,“不要过来,不要……”
珍娘这才瞧见,她肩下全是鞭痕,手臂上,腿上都是交叉着红痕,没有一块完好之处。李晔施力又是正好,只落深痕,不见血se。见她这般志不清,珍娘便唤了两个婢子来按着上了药。未灵起先也反抗,直到后来,便是放声哭了。她捂着耳朵,却依旧听得见清晰的鞭子切风而过的声响,如此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