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的消息传到上京,再传至朝堂。
虽说早已是料定了有此一战,可陈国厉公竟修书向元朝求援,还说愿割与十城赔偿,倒是让众臣略略吃惊。
元琅问道,“大都督你怎么看?”
李晔道,“全凭陛下圣裁。”
元琅笑道,“定舟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此刻只是在商议对策,并不能算得决定。”
李晔顿首道,“若是援陈,可得十城。陈国修书也没有说哪十城,若是偏远之地,要起来也无甚益处;若……随北帝攻陈,可得半数而治之,不过,这北帝狡猾,也不是那么好相与得。”
元琅对李晔的话颇为赞许,只听得李晔继续说道,“无论是援陈还是伐陈,臣都愿意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元琅道,“朕会好好斟酌。”转而问及其他大臣的意见,与李晔大都相同,剖析厉害,却不点出主张。不过是无解,便也容后再议。
虽说珍娘劝解她李晔并非真的生气,可他也实实在在抛下自己这么多天,再未来过。珍娘虽然不再拦着她,可是她在府里闲庭信步,竟也没有一次遇到过他,后同珍娘打听,才知近日李晔都在京郊巡营。
未灵翻开案上的诗卷,却怎么也读不下去。只见一丫鬟捧着茶水,亦步亦趋得行至案边,为她续上。
她瞧着人眼生,便问道,“你是新来的丫头?从前不曾见过。”
那婢子答:“奴婢在这府上已是两年有余,并非新来的。珍娘说姑娘是柳州人,所以想找个柳州的丫头近身侍奉。因而遣了小梅前来侍候。”
未灵道,“小梅……你,也是柳州人?”
小梅答道,“奴婢也是柳州人,或与姑娘同乡。”
四目相对,未灵了然,便不再多言。